現在雖然已經是九月二十多號了,但天氣的炎熱依舊在持續著,哪怕是早晨,太陽也是一如既往的刺眼。
相同的地方,馮褚遇到了相同的人。
“是你啊……”劉江毅語調拉長,意味深長。
馮褚看了他一眼,語氣納罕,“你都不上課的嗎?”
如果之前潘鑫源和裴欽帶給她偶爾需要警惕的感覺,那麼眼前這個,就是實打實的排斥。
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劉江毅眉頭緊皺,說話也不客氣起來,“關你什麼事?”
不只是馮褚,劉江毅看她也不順眼。
“怪不得你會掛科。”馮褚聳肩,一語戳中了他的痛處。
這一句話出口,她就看到劉江毅跟被人活生生的扒下了麵皮一樣,臉上的惱恨藏都藏不住。
“閉嘴!”劉江毅嗓音陰冷。
她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嘲笑他?!
看著一臉無謂的女生,劉江毅忽然笑了,只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你高興不了多久了。”
“你的老闆很快就要倒黴了,你也一樣。”
他說的是殷傑夫婦?
馮褚雖然心思澄澈,但她絕對不是傻子,從面前男生的語氣中,她好像聽出了點端倪。
看著劉江毅,馮褚眯起了眼睛,“那個新聞是你弄的?”
他們家跟殷傑夫婦是競爭關系,完全有理由在背後搞小動作。
劉江毅不會留下把柄,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給了馮褚一個輕蔑的眼神之後,就緩步離開了。
那神情,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被留在原地的馮褚磨了磨牙,氣的不行。深吸了一口氣,她聲音低沉,“等著吧。”
“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劉江毅聽到了,但他卻沒有半分危機感,甚至覺得可笑。
沒本事的人就是沒本事,只能在這裡放狠話。
轉過頭去,劉江毅對馮褚做了個口型,“我等著。”
見他不信,馮褚也沒有耽擱,同樣也離開了這裡。
或許劉江毅不知道,她從來都不說假話的。
帝都大學綠化做的很好,到處都是一人抱粗的樹木。園丁每隔一個月就會大面積打理一次,被修剪掉的樹枝不知道有多少。
雖然事後他們會將這些樹枝處理掉,但總有那麼一兩個漏網之魚。
在角落裡,馮褚找到了一根半個成人手腕粗的樹枝。將上面已經枯黃的葉子摘掉,她蹲在那裡,“刷刷刷”的開始用匕首一頓削。
大約一個小時後,馮褚手中靜靜地躺著八枚木珠子。
看著上面坑坑窪窪的痕跡,還有收力不及時留下的刀痕,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拿不出手。
這也太糙了點……
安慰自己這是趕工出來的東西,出現這種情況屬於正常,馮褚這才有臉回到西食堂後廚。
將匕首折疊起來放回原位,她一手四個木珠子,分別伸到了殷傑和溫良面前,“這個給你們,帶著它運氣會變好。”
因為這件事劉江毅針對的不是她,所以她也幫不上忙,只有從他們這裡入手了。
木珠子單獨拿出來不算什麼,四個都放手裡頓時就顯得擁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