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紅色的滴狀物是被施加了什麼手段才懸浮到空中的,難不成是有根透明的線在吊著?
對比丁政軒全然的不信任以及隱藏極深的探究,魏薄光想到了什麼,他的表情逐漸凝固在了臉上。
如果蛟龍存在的話,那麼龍也應該有了?所以,萬一青雲觀的那些道士不是誆自己的……這一切是不是都能夠被合理解釋?
“問你們一個問題。”斟酌了一下,魏薄光開始稍加試探,“龍角這東西,存在麼?”
黃敬松看了他一眼,“你問這個做什麼?”
有戲!
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哪一個不是人精。只需要一個態度,魏薄光心裡就有了答案。
盡管震驚,但他沒有理由再不相信。
既然馮褚公開售賣過,看起來也不算是什麼秘密。
黃敬松擺手,“你別看我,是他們有。”
見他將手指對準裴琛,魏薄光彷彿被人潑了一盆涼水。
要說人出來混,欠下的賬遲早是要還的。等句話要用到自己身上了,魏薄光才覺得心中五味雜陳。
借恆安一個億周轉,光耀又靠著他的名頭,裴琛問他要光耀5的股份,雖然價格狠了一些,但的確是物有所值。
手裡握著這些股份,裴琛也算是光耀的股東,他大伯就算是要下手,也得好好掂量掂量這麼做會不會損害到裴琛的利益。
自從得知他將股票收回之後,他大伯就頻頻動作,想來是覺得他親自撕開了這張護身符,簡直是愚不可及。
魏薄光當初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後悔。
然而他不知道,這還只是個開始而已。
對魏薄光的目光熟視無睹,裴琛沖眾人打了個招呼,“我先失陪了。”
黃敬松顯然也是知情者,裴琛再怎麼冷淡,對比魏薄光還是要更親近一些。
再說了,當初趁火打劫,確實是魏薄光做的不地道。如果以後沒有交集也就算了,現在這種情況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猶豫了一下,黃敬松隱晦的提醒,“裴琛手裡流出來的東西,如果不是他自願,反正不太好拿。”
極個別有本事的另當別論,一般人拿了非得燙到手不可。
魏薄光聞言,不由得露出了一副苦相,“我現在算是知道了。”
嘆了口氣,黃敬松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於他這種處境,黃敬松也愛莫能助。
還是從馮褚那裡下手好了,畢竟她看起來心軟又柔弱,應該比裴琛要好說話。
收斂了眼中透露的情緒,魏薄光翻身上馬,然後不緊不慢的往前走。
另一邊。
馮褚盡量溫柔的牽著馬出來,百多米的路程,她愣是走了走十分鐘。
“裴琛,你說順拐的馬它能跑得快嗎?”一邊走,馮褚一邊問。
感覺到自己那匹棗紅馬緊張到幾近昏厥,裴琛無奈之下只好鬆手。
“噠噠噠”,棗紅馬瞬間跑出了七八米遠。
迫於馮褚身上傳來的威壓,棗紅馬到底沒敢把自己投身到遠方的草地。
“它不是順拐。”馬場裡選購馬匹的工作人員還不至於這麼沒有眼光,裴琛忍笑,“它這是太激動了。”
撇了撇嘴,馮褚嘀咕,“你不用說的這麼委婉。”
它們明明就是怕自己。
不深溫柔的拍了拍黑馬的頭,她不滿道:“不是都給你吃了蛟血了麼,怎麼還這麼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