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舒平遠借了他車和人,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把鄭誠拉到了木秀區。十點一刻,王連軍再次聯系夏啟明,通知他事情結束,鄭誠死了。”
“他死了一個小時,王連軍開車,舒平遠的人動的手。”廖方圓繼續說。
靳北背上竄起一股涼意:“什麼叫死了一個小時?”
“王連軍對他描述,那個人開著車過來,和他一起把鄭誠搬上了後座,然後讓他去開車,自己進了後座,拿出了鄭誠口中的布團。鄭誠立刻喊起來,王連軍開車揀著小路走,他這樣的人,對於城市中哪個地方可以藏身很熟悉。那個人二話沒說,砍下了鄭誠的另一隻手。”
“……”
廖方圓繼續說,“舒平遠給出的解決方法是,既然已經開了個頭,那就殺人滅口,一勞永逸。只不過那個人不想好好殺人,從九點到十點,他分別砍下了鄭誠的手、腳、小臂、小腿、上臂、大腿。最後對方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王連軍向夏啟明彙報經過的時候,似乎很害怕。他聽了一路的慘叫,估計神經也繃到極致了。後面那個人看上去倒很享受的樣子。”
享受……靳北感覺,慕雅酒店案子的碎屍碎著玩也有可能。
“所以最後徹底分屍裝袋的時候,他漏了一些出來。”
所以說,是這個人殘存的人性出賣了他麼。
“然後就是王連軍給夏啟明的第二個電話。事情結束之後,他不敢坐那個人的車走,就自己走了回去,結果被監控拍到了。”
那個人的車,後座上應該濺滿了血跡吧。
靳北喉嚨有點發澀:“這就是夏啟明說的全部過程?這期間他在哪裡?”
“在舒平遠家。舒平遠面無表情地聽完了王連軍所說的整個過程,並表示這就是那個人的作風。”
“舒平遠從始至終就知道那個人會這麼做?”
“按夏啟明的說法,是的。也許這也是舒平遠給那個人的報酬。”
“可是……有證據嗎?”
廖方圓沉下目光:“只有夏啟明的一面之詞。”
如果是編的,真是十分合情合理,曲折動人了。
“從第二個案子入手呢?”聽完鄭誠的死,靳北現在覺得這兩起案子也許真的是一個人做的也說不定。
“第二個案子,酒店的監控壞了,現場沒有發現指紋和除了死者之外的血跡,死者是外地人,也很難從他的社會關系入手。”
靳北沉默。
“現在只能先根據夏啟明的證詞拘留審訊舒平遠。”
“但他不在本地啊。”
“你怎麼知道?”廖方圓的眼神銳利地掃向他。
“舒臨安說的……”
廖方圓看了他一會兒,點了點頭。
靳北躺到沙發上望著天花板。他在想,夏啟明在舒平遠家的那晚,舒臨安在哪裡?他知道他爸爸和夏啟明在說些什麼嗎。
靳北閉上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舒臨安:以後你的甜點都賣給我怎麼樣?
靳北:掐一把腰)用你自己來買。
舒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