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來。
這個過程重複的太多次,徐繚都快見怪不怪了,他對時間沒有任何概念,身體督促他該醒來時他就會醒來,而當真餓到讓人發慌時,他也會出門買點吃的。他習慣『性』去『摸』慣用手那邊的酒瓶,卻只『摸』到了一隻冰冷的手,不知道是因為徐繚體溫太高,還是對方體溫太低,那手冷得像是冰一樣,叫徐繚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吃『藥』。”
平淡無波的聲音在暗夜裡響起,床頭的燈被人開啟,亮度調整到恰到好處的柔和,徐繚眯著眼睛,勉強集中注意力,適應著這突如其來的光芒,疑『惑』的看著這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龐。
是應肅,他的第一任經紀人。
準確來說,是年輕的應肅。
徐繚的記憶還停留在幾年前與應肅見到的最後一面,對方依舊衣冠楚楚,倨傲的站在崔遠山身後,面容隨著歲月而滄桑,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目光嚴厲而冷漠,如往常一樣充滿著威懾力,甚至與日俱增。
他們來見一位老朋友。
其實徐繚已經記不清自己當時的反應了,他只記得自己把門甩得哐當響,落在鏡子裡的自己面孔猙獰而扭曲。
相比較之下,這個應肅就顯得年輕稚嫩的多了,簡直可以說有些溫情款款。
『藥』包已經被開啟,沖劑化在水裡,應肅將二者遞交到徐繚的手中,好像淡忘了自己有潔癖這回事一樣,直到徐繚溫順的吃完『藥』,他將一次『性』塑膠杯跟『藥』紙都丟進了垃圾桶裡,才從口袋裡掏出溼巾極為自然的擦了擦手。
在曾經令徐繚厭惡無比的行為,如今看來居然有些想笑。
“麻煩你了。”徐繚疲憊的枕在床頭,他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麼『藥』,大腦仍是昏昏沉沉的,有些發重。
應肅有“點”潔癖,他不會在任何外人面前表現出來,可對著自己人卻並無任何遮掩的意思。這事徐繚一直知道,不過還很年輕的他總覺得這是經紀人刻意針對自己,所謂的潔癖不過是對方本『性』的傲慢跟對他厭惡的藉口,因此一心跟人對著幹。
“別擔心。”應肅平淡的說道,“睡吧。”
徐繚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應肅正毫無防備的坐著,認真看著手機螢幕,他突然剋制不住自己的壞心眼,側過身去緊緊抱住了應肅。
應肅幾乎是立刻就僵硬住了,他的身體繃得像塊鐵板,感覺上像是下一刻就能把徐繚給丟飛出去。
過了許久,他的手才按在徐繚的背上,輕輕拍了拍。
“沒事了。”
他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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