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繚幾乎半個月都待在家裡琢磨丁蔚然這個角『色』。
倒也不是全然與世隔絕, 按照正常的健身計劃, 他還是每週抽出一兩天去健身房體驗下汗流浹背後被關莫磊暴揍一頓的滋味,好在之前《豔蝶》拍攝時由於關莫磊全程跟組, 一旦有休息時間他也會跟關莫磊對對拳,基本上也能打回去三四拳了。
不過關莫磊近來也找到了新工作, 因此健身計劃也常要溝通時間,有時候一旦溝通不便,兩人就調整下時間。
在徐繚記憶裡, 丁蔚然的武戲不算太多, 不過也佔據一定的成分, 如果說何遊星跟吳浩身上顯『露』出的是江湖上的草莽義氣,那麼丁蔚然則不折不扣是個乖僻的西裝暴徒。
因此訓練還是很有必要的。
應肅偶爾會來檢視徐繚的情況, 更多時候則只是打電話完事, 近來公司忙於《豔蝶》的後期製作跟規劃蘇星燦等人的未來戲路,應肅作為公司的另一大巨頭,一時間倒也無暇分心理他。
半個月後,公務繁忙的應大經紀人準時到徐繚家門口載他前往片場,簡直像掐著秒錶似的, 進房子裡把徐繚從被窩裡刨出來,準備去衣櫥裡給人挑衣服。徐繚懶懶地坐在床頭回神,揮揮手讓他不用費心了, 今天自己穿著有準備,應肅也就不管,下了樓後一邊盯著他吃外賣一邊說了說接下來的情況。
《暗龍》的試鏡在一個小製片廠裡, 環境很不錯,就跟星塵主公司似的,依山傍水,種了不少花花草草,相當貼近大自然,這會兒天氣正熱,地方蔭涼但也有不少蚊蟲。
製片廠雖然不大,但是管控卻很嚴格,應肅給門衛遞了張卡片,對方這才把他們放行進去,裡頭是不讓開車的,估計是因為整個場地不大的緣故,應肅開進了地下停車場之後找了個地停下,兩人直接從裡頭的電梯出來,就到製片廠的攝影棚附近了。
路上不少人來來往往,不過大多都是員工,大概在搬器材或是道具,見著他們也沒有什麼反應。
試鏡的人並不多。
不光是《暗龍》,包括劉正業的許多電影角『色』基本上都是邀請試鏡,而不是海選,除非這個角『色』他的確定不下來,或者心中沒有具體的面貌,否則基本上來試鏡的演員數量都相當有限,可同理,數量一少,質量就上去了,每個能讓劉正業發去邀請的演員都是相當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有專門的接待人員在攝影棚附近招待他們,裡頭大概是在試鏡,等待大廳的每張桌子上基本都有些小零食,旁邊則有自動販賣機,有幾張桌子已經被人佔住了,臉並不太熟,徐繚無意在此刻跟競爭對手搭訕,乾脆跟應肅找了個空位坐下。
等待很是漫長,徐繚想了想,過去販賣機那兒買了兩瓶咖啡,咖啡居然還是冰的,他遞給應肅一瓶,自己則開罐喝了一口。
“你緊張嗎?”應肅低聲問正在拆零食吃的徐繚道。
“有點緊張,又不是很緊張。”徐繚嚼了嚼嘴裡那塊巧克力,沉思片刻道,“我也不知道。”
應肅啼笑皆非,便沒有再說話。
等候廳裡寂靜無聲,每個人都自顧自的,有什麼聲音出現反而顯得突兀,因此他們只短短說了幾句話,怕引起他人反感,便也不再說話了。
徐繚正百無聊賴,忽然抬眼瞥見試鏡室裡走出來一個人,險些一口咖啡噴出來,好在忍住了,只是神情古怪了起來。應肅正在看雜誌,冷不防抬起頭被他的顏藝嚇了一跳,順著視線看過去,不由得愣了愣,皺眉道:“是他啊,你功課倒是做得很足。”
這倒還真不是,實在辜負應肅的誇讚,徐繚研究丁蔚然幾近瘋魔,人物小傳跟細節都不知道寫了多少版本,壓根沒時間研究自己任何競爭對手的資料,他心裡的對手只有一個人,所以才對這位印象深刻。
謝旭日,參演了不少警匪片跟黑幫片,長相較為平凡是他的劣勢,不過十幾年來打磨下來演技是他的優勢,一直不溫不火,名氣不太大,不過在圈子裡口碑很好,雖然一直都是配角,但是不愁沒飯吃,只是情況總也上不去。
他這個人好像天生就自帶與娛樂圈不合的負面狀態,所有獎項全都陪跑,永遠戲紅人不紅,不過在圈子裡人緣很好,結婚的時候不少明星跟導演都有去參加。
算是娛樂圈裡的一朵奇葩,當然,是好那方面的意思。
如果說要把丁蔚然這個角『色』的競爭對手排個排行,那麼謝旭日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這也是廢話,畢竟在原定的命運軌跡上丁蔚然這個人物與謝旭日緊緊捆綁住了。
這種感覺蠻怪異的,《片面》跟《豔蝶》因為情況特殊,其實徐繚沒什麼衝擊感,而《何罪之有》不過是客串,他也沒有更深的印象,唯獨《暗龍》這部劇,他記憶深刻,連帶三人組都喜愛非常,因此總有點微妙。
不過這倒並不意味著徐繚會不戰而敗,他也沒打算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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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是否合適一個角『色』,事實上重生帶來的幫助並沒有那麼大,就像金錢、地位、身價、演技、名氣甚至於契合度等等,這些硬『性』條件無論重來多少次,都無法強行更改,圈子裡每天能湧入不少人,而努力往上爬的那些人也從來沒停歇過腳步。
知道未來什麼作品能出名,跟能得到裡面的角『色』其實沒有任何關係,本身有沒有相應的實力,是否合適裡面的角『色』都是問題。
而事實上絕大多數作品能否成功也能被預測到,跟實力強大的公司合作,有老本吃的系列電影等等,資金方面投入足夠的作品慘遭滑鐵盧就跟沒多少投入的作品突然大爆一樣的稀少,一遇上不是完蛋就是爆紅。
謝旭日的確曾是最適合丁蔚然的演員,可結果還沒出來,怎麼知道現在徐繚不會比他更適合。
徐繚暗暗給自己打氣的時候,突然奇怪起自己為什麼一點都不關注股票——主要原因可能是由於這玩意一般都有專人打理,他只負責拿錢,之後跌得那麼慘,也有一部分這上面完蛋的緣故。
然而事實上他只記得那年股市低『迷』,自己賠了不少,酒精還在大腦裡抹掉了那隻股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