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爸真的好有文化,天啊嚕。”
“老實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肅哥太過於理『性』了,每次看他理智分析完各種因素之後,發自真心地讚歎這藝術的美麗,都能感覺到雙重震撼。即便是肅哥這樣的大佬也會屈服於情感,感覺更突顯出來作品的優秀。”
“樓上彩虹屁滿分。”
……
滿腦子帶顏『色』廢料的徐繚深感慚愧,然後就被老天爺擺了一道。
準備出發的前夕,徐繚窩在窗邊看書,他已經很久沒回主臥室睡過了,床太大,越發覺得冷清,飄窗早上能曬太陽,晚上能看月光,小桌跟坐墊被撤下多時,換上一排的書還有個平板,沙發床鋪了一層又一層的被褥,被陽光曬得蓬鬆柔軟,他眯著眼睛聽曲子,流行歌熱榜從頭開始聽,聽到不知道第幾首的時候,忽然覺得聲音熟悉,瞥了一眼,居然是白蘇的新劇主題曲。
這小子跟韓雲遲走上了同樣的道路,只不過情況沒有對方嚴重,還不至於連片頭片尾『插』曲都包了。
晚上寒氣越發濃重起來,徐繚簡單吃了碗麥片,有點圖涼,就把被子蹬開,衣服被蹭起一角,他也渾然不覺,直到書看了大半,才忽然感覺到了不對,腰背相連的地方傳來一陣陣近乎撕裂的痛感,他弓著背好半晌不能動彈,埋在被子裡深呼吸著。
被子之前被踹開太久,暖和的地方不多,像塊鐵板一樣蓋在身上,疼痛翻江倒海地湧來,徐繚弓起身體,伸手往飄窗上一陣『亂』翻,冷不防被幾本傾倒的書砸中了手,一下子猛然抽回來,倒把自己帶著往地上栽,肌肉這會兒受不了這樣拉扯,痛得臉都快變形了。
演員的身體大多不會太好,吊威亞、騎馬、打戲都可能造成傷害,由於演員可能會因為戲份要求保持長時間久站久坐甚至於許許多多負荷『性』的動作,腰肌勞損幾乎是最常見的傷勢。
徐繚實在是太習慣了,他上輩子腰就不算太好,不能久站也不能久坐,口袋裡必備止痛片,沒特殊必要的時候,總會帶著腰封固定。
之前拍攝《豔蝶》的時候,為了趕戲,徐繚像個木偶一樣被威亞拉來拽去,不光是腿上磨破,為了做好動作,腰部也處於長時間壓力,那時他就知道自己腰背出了點問題,只是仗著新身體,年紀輕,並沒有太在意,後來也只是不注意的時候偶爾痛一會兒,很快就能緩解,下冰河那會兒大概是凍麻了,都感覺不到痛了。
也可能是在山裡皮實了,不覺得苦。
總歸回到這縱情享樂的花花世界裡之後,這病痛又找上門來了,腰要靠養,養它幾年,那徐繚還吃不吃飯了,他在冰冷的地上縮起身體,怪自己幹嘛突然偷懶貪涼,這天氣能熱到哪兒去,不早點開個空調,這會兒受罪。
地板滲入骨縫得冷,徐繚知道這痛楚很快就會褪去,他只是冷,又冷又痛,才有點難以忍耐。
徐繚哆哆嗦嗦地蜷在地板上發抖,他不想動,一動就痛,可實在是太冷了,難免怨恨起自己幹嘛要收掉那塊被燙了一個小洞的地毯,不過就是芝麻綠豆點大,為了好看還把飄窗這頭的給挪過去了。
痛是會麻木的,習慣之後徐繚就蜷縮著『迷』『迷』糊糊睡了下去,陷入睡眠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大概已經凍僵了。
再有知覺的時候,是身體突然懸空,徐繚一下子驚醒了過來,眯著眼模模糊糊地看見有個人就在自己身邊,整個房間都沒那麼冷了,他聽見空調被調動的響聲,熱風呼啦啦吹出,然後被塞進了已經熱暖的被窩裡。
“喝點熱的。”
那聲音對他說道,熱乎乎的杯子湊到嘴邊,香甜的熱可可調了牛『奶』,一下子順著食道滑了下去,溫度偏高卻並不燙嘴,徐繚覺得凍僵的身體都好似順著體內的這股暖意重新活絡起來,在思考對方是誰之前,先感慨了一番自己該不會是條蛇精轉世。
理智姍姍來遲,徐繚用腳想都知道能自由進出他家的人是何方神聖,乾脆眯著眼睛裝死。
他正奇怪應肅怎麼每回都來得恰到好處,轉念一想卻又想到今個自己在地板上白白捱了半宿的凍,可算不上是及時,心下就有點不滿。
行李箱是早就收拾好了的,應肅檢查了一遍,然後從地上站起來時大概是腿蹲麻了,稍稍踉蹌了下。徐繚忙裡偷閒,裝睡之餘不忘蹭點眼福耍把流氓,見應肅把厚厚的大衣脫了,裡頭就剩件襯衣跟小馬甲,長腿勁腰,隱約能看到肌肉線條,帥得一塌糊塗。
可以說往整個娛樂圈的經紀人裡頭放眼望去,能力姑且不論,光顏值跟身材這方面,無人能出應肅左右。
“流口水了。”應肅不知道何時轉過身來,冷冷道。
徐繚下意識伸手去抹,對方有點嫌棄地笑了笑,幾乎微不可見,只是眉目舒展,拿手帕擦掉了他嘴角一點熱飲殘餘的『奶』漬,薄唇微啟:“騙你的,醒了?”
“家裡都進賊了,不醒等著人財兩失嗎?”徐繚懶洋洋地斜靠在床上跟他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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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肅從公文包裡掏出個小麵包給他,漫不經心地陪他撩『騷』:“造謠可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說說看,我偷你什麼了。”
“你把我的心偷走了。”徐繚含情脈脈,換來應肅一臉冷漠,他自己也撐不下去,憋著笑道,“甜不甜,有沒有聽到你怦然心動?”
應肅平復了一下激『蕩』的心緒,柔聲答覆:“心動是沒有的,不過拳頭蠻想動一動的。”
徐繚頗為不甘心,悶聲道:“你看著我這麼可愛『性』感,就沒有點正常人的感覺嗎?”然後他往下瞄了眼,發現自己被應肅裹成一個大型壽司卷,就差中間撒點肉鬆,可愛大概是有,『性』感曲線就不要妄想了,沒被看成『毛』『毛』蟲都算應肅帶了男朋友濾鏡,不由得嘆了口氣,認慫道:“您老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總不能跟我一條小『毛』『毛』蟲計較吧?不如等我破繭成蝶了再來報答您老怎樣?”
“你真是一刻都叫人省不了心。”應肅皺眉,拿出衣物讓徐繚重新換上,又去『摸』他冰冷無比的手,不悅道,“在鏡頭前好端端的,怎麼下了鏡頭越活越回去了。”
徐繚偷偷在應肅下巴親了一口,親到點剛冒出的胡茬,忍不住咬了口,刺刺的觸感順著唇肉滑過去,有點麻癢:“這怎麼能叫越活越回去呢。”他慵懶靠在男友的懷裡,『迷』戀這點微妙的觸感,又蹭了好一會兒,笑眯眯道,“我就是活明白了,知道自己要什麼,也知道有人會好好照顧我,才懶得分心在這些小事上啊。”
其實倒並非真是這麼回事,徐繚向來不會照顧自己,倘若他對自己有點上心,也不至於這麼拼命,更不至於上輩子喝死。
應肅把人從自己身上扯下來,重新塞進被子裡,大概是習以為常了這種狀態,認命地找出個『迷』你暖風機來給徐繚暖腳,然後瞥了他一眼:“照顧自己也叫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