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就聽見導演在那頭喊他們過去。
這次不在咖啡館內拍攝,而是攝影棚,這場戲用到的鏡頭不方便在狹窄的空間裡拍攝,起碼要拆掉好幾面牆壁,因此劇組重新回到了燕城的拍攝基地裡。
喬詩杏即將離開的這一日,吳語為她安排了一頓大餐,沒想到意外停電,他們手忙腳『亂』地『摸』出蠟燭,在微弱的燭火下吃完了這頓燭光晚餐。
場景溫馨浪漫,可兩個人卻都有些心不在焉,因為他們彼此都很清楚,一旦分開之後,他們再也不會見到彼此。
等徐繚跟曲嶺月重新落座後,劇組調整了打光板,這才開始拍攝。
喬詩杏捏緊了手裡的勺子,這七天裡她變了很多,不再像往常那樣對自己變胖而感到極有壓力,不再覺得精神總是緊繃得幾乎快斷掉,甚至於第一次生病能有人在身旁絮絮叨叨地照顧著自己。
她不想失去這些,就像只是做了七日美夢而已。
人生總是難免要瘋狂一把的。
“吳語。”喬詩杏野心勃勃地開了口,在燭光下掩藏起自己的忐忑不安,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而對方卻並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一如既往地使喚她幹活,彷彿對於吳語而言,喬詩杏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微不足道,更沒那麼光芒四『射』。
街道上有喬詩杏的海報,偶爾會有電影放映,甚至於客人們都會覺得她跟螢幕上那個豔光四『射』的大明星長得非常相似,而吳語總會每每為她解圍。大明星在這當服務員實在太過天方夜譚,加上喬詩杏因壓力變胖了不少,又多是素顏出現,因此大家也都接受了只是相似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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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知道,在吳語的心裡,喬詩杏跟阿杏是不一樣的。
“是你教會了我,咖啡、甜點還有愛情。”
她在燈光下鼓起勇氣,低下頭試圖從碟子裡搜尋到勇氣,緊張無比地開了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不止七天……”
“明天你就該走了。”吳語冷淡地開口道,“明天一早,我可不會給你多發工資。”
徐繚的眼睛微微一眯,按照之前的定位稍稍移動下了身體,使得半張臉沒入陰影,他明亮的眼睛裡帶著痛苦跟悲傷,連同神情都令人心碎,說出言不由衷的話。
喬詩杏一下子噎住了,而曲嶺月將勺子放回了桌子上,輕聲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說過會滿足我一個心願的。”
“……你想要什麼?”吳語故意顯得有些不情不願,他想到明天很快就會到來,就覺得異常絕望。
徐繚稍稍前移了下,臉又重新沐浴在光芒下。
這裡的構圖很有意思,導演特意跟演員詳細說過,吳語沒入暗影,是意味著他內心的退縮;而他離開暗影,就意味著劇情跟他的心態都要發生轉折,所以在這兩句話內,一定要拿捏好情緒。
“我要你說。”喬詩杏淚盈於睫,“我要你親口說別走,別去,留在我身邊。”
吳語立刻呆住了。
“別走,別去,留在我身邊。”
吳語下意識重複道。
“好。”
曲嶺月的淚水說來就來,她抬起頭,眼淚順著烏黑的睫『毛』滴落,仰起身體緊緊抱住了吳語,而對方只是遲疑了片刻,就很快伸出手來擁抱住她。
“過!”
導演一收手,而徐繚跟曲嶺月也很快分開了彼此,對方輕撞了他一下,臉上淚痕未乾,臉上已經帶出笑意來了,緩緩道:“總算過了,再拍下去我這水分都快補充不上了。”
徐繚笑了笑,也不鹹不淡說了幾句玩笑話,桌上的菜品當然是不能吃的,除了那盤蛋糕,這會兒也都已經粘到曲嶺月的戲服上了。今天已經拍攝得相當晚了,估計不會再拍攝下面的劇情,果不其然,沒多久導演就讓他們收工。
這兩天沒吃幾頓好的,好不容易回了燕城,徐繚乾脆帶薛姐跟汪甜出去吃大餐,犒勞犒勞這兩位勞苦功高,一直跟著他到處團團轉的好同事。
等車來之前,汪甜買了三杯『奶』茶,燕城的天實在是太冷了,三個人捧著『奶』茶暖手。
徐繚想起之前的劇本,想到假使說那句臺詞的人是應肅,自己是否有能力抵抗。
然後他就清楚的意識到,應肅壓根不會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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