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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徐繚自己一下子都沒能回過神來,直到他想起了某些事情,應肅的臉,還有羅棠未能流出淚水的眼睛,彷彿一朵雲吸飽了水汽,卻差了點什麼,於是下不成雨,落空空,只剩下遺憾。

心裡忽然湧出一種衝動來,他急於想宣洩出口,卻無人能夠傾訴,便只好硬生生壓在心底。

小姑娘沒太聽懂,沮喪地給自己蓋上毯子,她眨了眨眼睛,又充滿希望地問道:“那等這些人不再說了,你還願意繼續跟我說話嗎?”

“好啊。”徐繚笑了笑。

“那我們拉勾勾。”小燕嬌伸出指頭來。

徐繚好笑地也伸出小拇指來,小姑娘挽住他,唸唸有詞:“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回國的當天,應肅掐著他下飛機的準點給徐繚打來了電話,徐繚怕被堵在機場,因此走得飛快,揹著包的汪甜幾乎跟不上他的長腿,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頭。

“應肅。”徐繚拖著自己的行李箱,擋在口罩後的臉幾乎掩藏不住笑意,“我想跟你說一件事。”

他想說,我已經想好了,無論能不能造勢,我想在七夕那天跟你表白,我們公開吧。

“出事了。”應肅沉沉道,“立刻回公司。”

一腔欣喜若狂瞬間凍結成了寒冰。

“出什麼事了。”徐繚問他。

“你回來再說。”應肅很快就結束通話了通訊。

坐了好久的飛機,又趕了幾個小時的車,等徐繚回到公司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他跟應肅約好在辦公室碰頭,坐電梯上去後才發現崔遠山也在。公司早就換了新地址,應肅的辦公室在十六樓,玻璃窗外映出五光十『色』的世界,裝潢十分典雅,遠比之前那個大而空得多。

徐繚從門口進去好一會兒,正準備坐下的時候才發現沙發上趴著正在玩遊戲的崔遠山,於是又硬生生站了起來。

崔遠山被嚇了一跳,抱怨道:“這裡有人啊。”

“……你穿得跟沙發一個『色』,我哪看得出來。”徐繚心有餘悸,他看了看崔遠山跟臉『色』不佳的應肅,忽然小聲道,“哎,你惹事了?還是咱們公司要倒閉了?”

“呸。”崔遠山晃了晃手,從沙發上爬起來道,“你有大麻煩了。”

徐繚莫名其妙:“我能有什麼大事。”

應肅讓他們倆都過去,整理好的新聞報紙跟各家言論被塞在資料夾裡,平板已開啟,瀏覽器上幾十頁頁面。

新的一年才剛剛開始沒多久,韓雲遲一語中的,果真出了大事。

最初時並沒有任何人將這事放在心上,只當是一場普通的明星夫妻不和,媒體炒了不少熱度,卻沒幾個人在乎。徐繚出國之前,這件事都單純只是一場婚姻事故,而他出國趕通告的這段時間,這件事故上升成了社會事件。

準備離婚的女方爆出男方曾婚內出軌,『性』侵幼童。

到底是名人,這通爆料一下子引起軒然大波,沸沸揚揚,幾乎全是與這類相關的話題,連同不少微博也曬出幼年被『性』猥褻或是身旁相關的事情,甚至有人開始搜尋公開報道跟立案的『性』侵兒童案件,數量之大遠超出人們的想象,稱得上觸目驚心,更別提那些沒公開的。

這事本來與徐繚理應毫無關係,最多是他沒參與批評被說不表態而已。

然而恰巧的是,他跟小燕嬌出國趕通告這段時間,不少媒體擦邊球炒他們倆的cp,導致這件事一爆發出來,徐繚作為現在極有名的公眾人物,毫不意外被拖下了水。其中鐵定有渾水『摸』魚試圖把他踩下去的對手,也不乏為了金錢跟曝光的媒體,簡而言之,徐繚現在被攪進去了。

當事人自然已經進了局子,這場轟轟烈烈的離婚案帶來的卻並不只是離婚這麼簡單的結局,一些敏感的話題被連根拔除,坦坦『蕩』『蕩』曬在太陽底下,從『性』侵到戀童到擦邊球的相關情況,更甚者有人直接到徐繚底下破口大罵,認定他不出聲證實就意味著他的確有這意思。

“縱容惡本身就是在犯惡行!其他人在炒cp難道正主自己不知道避嫌嗎?!”

網民們拍著鍵盤信誓旦旦,迅速換了一幅嘴臉。

應肅『揉』了『揉』眉心,出了這樣的麻煩,《七日戀歌》那邊自然是跟他接洽過了,好在雙方都穩得住,徐繚只不過是正主代粉受過——有些甚至還都不是他的粉,白白被拖下水,曲嶺月倒是很沉得住氣,對這場網路暴力不屑一顧,冷笑處之,只說讓應肅不用在意。

“什麼叫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徐繚嘖嘖有聲,搖頭晃腦地像個古時從學的學子,唉聲嘆氣道:“我怎麼總是沒紅兩三天就出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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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遠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滿面憂愁:“你這真是輸出的手法坦克的命啊,還好咱們倆沒有一起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