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唐豆和劉平安見外邊火光映天,知道鄧暄得手,也是突然發難,打暈了看守,讓百姓們快跑。
唐豆對劉平安道:“你腿腳不好,跟著大家跑,我去接應下鄧暄。”劉平安點頭應了。
那西夏太子也被驚動,出了帳就往糧草營趕。
鄧暄暗道好機會,眼下只餘兩個守衛守在大營。
鄧暄直接上前將他們拿下,兩刀斃命。鄧暄閃身進了大帳翻找。
只見這帳中正中擺著個桌案,上面鋪設著魏國地形圖,鄧暄上前尋找,卻一無所獲,正煩惱,突然見桌案有一暗格,忙開啟檢視,是書信!
鄧暄大喜,開啟一看,原來是他!將虎威軍佈防出賣給西夏人的!原來是那兵部侍郎張繼業!想必那日來平城的李大人也是叛徒!跟西夏人裡應外合致使虎威軍大敗。
鄧暄不再逗留,將書信塞入懷中,就要出逃。
那西夏太子到了糧草營,一見火勢,劍眉倒豎,突然道:“不對。若是想燒我軍糧草,火不該怎麼小,調虎離山!”話畢,就回身向中軍大帳跑去。他跑的飛快,士兵們一下跟不上被甩了段距離。
鄧暄剛剛出營帳門,就遇到了獨身趕回的西夏太子,這一下,宿敵相遇,一觸即發!
☆、第 14 章
鄧暄暗道不好,那西夏太子見這陌生面孔從自己帳中出來,直接抽出掛在腰間的刀,刀鋒向前,指著鄧暄。
唇邊挑起一個弧度,似譏似諷,道:“何方宵小?報上名來!”說著說著自己卻又搖了搖頭:“也罷,反正你也是有來無回,名字不知也罷。”
話音方落,他便舉刀向鄧暄劈來。鄧暄瞳孔一縮,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鋒銳!側身一躲,險險避開。西夏太子一擊不中,臨空變招,筆直向前的刀鋒猛地一轉,鄧暄剛剛側身避開上一擊就感覺刀鋒彷彿甩不掉的影子,又逼上他的面門!
生死一線,鄧暄急中生智,直接向後一躺,躲開刀鋒,躺在地上雙腿一蹬,踹上西夏太子的小腹,西夏太子被踹的連退三步。而鄧暄就地翻滾,遠離了西夏太子約十步,一個翻身站起。
二人這一過招,各自心驚不已。鄧暄只感這西夏太子不負其名,其刀鋒淩厲,步步殺機,是鄧暄這十五年來所遇最難纏的對手。而西夏太子更是大驚,自己武學造詣,近年來已罕逢敵手。更何況眼前這人連兵刃都沒有,竟能躲過自己幾個殺招還反踹了自己。
西夏太子原本輕蔑的神色認真起來,再次發問:“你是何人!”
鄧暄不答,暗自思量,自己現在沒有兵刃,而且西夏援兵很快會來,不宜久戰。
突然,有人跑了過來,卻不是西夏援兵,是唐豆!
唐豆看鄧暄和人對峙,直接將劉將軍所託的劍扔了過來,大喊道:“二弟!”
鄧暄伸手接過,劍鋒出鞘,一點寒芒在夜色閃現。利刃在手,鄧暄戰意高昂,舉劍向前,神情堅定:“我為滅你西夏之人!”
西夏太子哼道:“豎子猖狂!”又舉刀向前,鄧暄挺身迎上,數息間,二人竟是過了幾十招,刀劍狂舞,刀鋒與劍鋒相碰不斷發出地聲響。
鄧暄又看到了那些黑霧,黑霧在他身體內翻湧,卻彷彿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黑霧帶來的殺意跟他心中的殺意重合,他竟覺那黑霧對自己言聽計從。
冥冥中,鄧暄彷彿有所感應,他將黑霧覆於劍鋒之上,原本反著銀光的劍鋒竟變得漆黑,火光都無法映在其上!
黑霧彷彿找到了絕好的宿主,瘋狂湧動聚在劍中,鄧暄跟西夏太子又一次交鋒!那西夏太子手中的刀竟是直接斷成了兩截!
西夏太子震驚不已,看著手中刀柄,連退數步。鄧暄正要起身逼近,今日便殺了這西夏太子!西夏援兵卻到了!
唐豆見狀大喊:“不要戀戰,快走!”
鄧暄又看了西夏太子一眼,看著他轉身跑向自己的軍隊,殺機已失。再不留戀,跟著唐豆就往外跑。
西夏太子拿著斷刀,面沉似水,對趕來計程車兵下令:“不計代價,一定要殺了他!”
士兵們應聲,又奔跑著追向鄧暄。
西夏太子在原地,握緊了自己有些顫抖的手,那個人的劍法,簡直像鬼魅!那眼神,簡直比自己曾經面對的惡狼還兇狠,他手中那把劍更是神異,自己這把刀也是出自名家之手,竟幾十回合便被斬斷。
出去追擊計程車兵回來一人報道:“殿下,追丟了!”
西夏太子皺了皺眉,並不吃驚,對著左右將領道:“此人必為我西夏大患!去查,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誰!”
自己又起身回帳中檢視,發現丟失了書信,卻並不在意,對左右道:“去給張繼業修書一封,告訴他他通敵的證據被人拿走了,那人必然會回京,讓他沿途截殺。”
左右領命,西夏太子坐在帳中,端詳著面前的大魏地圖,喃喃道:“不管你是誰,大魏必歸入我西夏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