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粲然笑道:“外祖母跟我說。他在小時候第一次飛行,是乘坐滑翔機從屋頂飛到預備好的鬆土上。於是我想我也可以那樣做。於是我用紙盒和木片做了一架滑翔機,計劃從屋頂飛到三十碼遠的池塘裡。”
林克笑著說:“我想你肯定成功了。”
黛安給了他一個難得撫媚的眼神,笑著說:“是的。我成功瞞過我父母,實施了我的計劃。結果我從屋頂摔下,摔斷了一條腿。那很蠢,不是嗎?”
林克差點笑出聲,問:“不,那很有趣。然後呢?你父母禁止你接觸任何一切飛行物體,而你透過頑強的抗爭,最後還是進入了飛行這個行業?”
“差不多。”黛安似乎也為自己小時候的蠢事逗笑了。“我總是表面上乖乖的聽話。但實際上我在吸取教訓,決定在沒有得到真正的飛行器之前,絕對不會再從屋頂跳下。後來,在中學,我參加了飛行興趣組,再大一些就跑到家附近的飛行俱樂部看別人飛行。到我十八歲那年,我透過了飛行考試拿到飛行執照。”
“我本來想要報考航空學校,但是體檢沒能透過,只好報考了和航空有關的專業。”
他們正說著,包間的門被敲了兩下,服務生推門進來問:“漢斯先生,可以上菜了嗎?”
林克點頭讓他們將菜送進來。
服務生讓送菜來的人出去,一手拿一張浸過冰水的布裹住,然後拿起酒瓶將那瓶藍冰王開啟,他倒了兩杯,動作很標準,酒水的上沿距離杯口恰恰是五厘米。他將酒瓶重新放入冰水中,然後將兩杯酒送給兩人。然後問林克:“漢斯先生?”
林克揮手說:“謝謝,不過這裡暫時不用你服務了。”他本來計劃讓駐紮在酒店的小提琴演奏者來演奏一段,來增加一點浪漫的。但他看到黛安似乎談性正濃,他便臨時改變了主意。
服務生微微躬身,說:“祝兩位用餐愉快。”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包間。
黛娜用三支手指捏著杯腳將酒杯舉起來,不過她看到林克竟然是像喝紅酒一樣手中拿過託著杯身,不由噗呲地笑了出聲。
林克被笑的不明所以。但他也足夠聰明,看到她拿酒杯的手勢,就知道自己出醜了。而且現在他手中的酒杯是那種喝雞尾酒一樣的小高腳杯,杯身下端比較尖,那手掌掌心貼著杯子確實有點不得勁。
他自嘲地搖頭,將酒杯像黛安那樣拿著舉起來和她碰了一下說:“你要知道,我還是第一次喝冰酒。或者說,之前我從來不知道有這種酒。”
黛安笑著說:“我也是因為我媽媽是德國人才知道這些。”她又將杯子向前和他碰了一下,說。“為了今天我們完美的配合。”說著她喝了一口
“為了你今天給我帶來的刺激。”林克也笑著喝了一點,感覺甜中帶酸,又好像是酸中帶甜,兩種味道分不清主次,喝到口中的感覺非常奇妙。
看到林克好像是品味了一番,黛安笑著問:“感覺怎麼樣。或許你更喜歡xo或者威士忌之類的。”
林克搖頭說:“事實上,我很少喝酒。”
黛安挑眉說:“那可不像是一個億萬富翁。我聽說,億萬富翁至少會珍藏一個酒窖的酒。”
“至少我不是。不過我在考慮釀一百個酒窖的酒。”
“我聽說了。聽說你的農場種植了大片的葡萄。也許以後我可以向你買酒。當然,你得向我打折。不然我喝不起。”
“如果你願意,我願意永遠為你免費供酒。”林克笑著說。
“也許我們應該先品嘗這瓶藍冰王。這可是隻有二十年前的葡萄釀出來的。”黛安垂下眉笑著說。
林克知道自己的暗示又一次失敗了。不過能和黛安一起吃飯已經是一個了不起的進步。也許再過一段日子,她會願意考慮自己。他便也不再說那些曖昧的話。
兩人吃的很慢,一瓶酒倒是很快喝完了。這藍冰王不過才8的酒精度,林克喝著感覺就像是喝冰糖水一樣。
黛安臉上有了紅暈,她喝完酒杯最後一點酒,看了一下空空如也的酒瓶,又看著林克,她眨眨眼,說:“也許我們還可以再喝一點。再來點紅酒怎麼樣?”
林克搖鈴將服務員叫進來,然後又叫了一瓶幹紅,結果兩人又差點將這一瓶也喝完了。
酒喝完,他們也算是吃飽了。
林克簽單之後,感覺有點頭暈。他問黛安:“你感覺好好嗎?”
“很好。你看我能走直線。”黛安歪歪斜斜走了幾步。“你看,我沒事。不過我想你要送我回家。不然我會被帶到警局,而且被控酒駕。”
林克請她吃飯,並沒有帶保鏢來,他自己也喝多了。當然也不敢開車。他想了一下說:“要不我幫你開個房間。當然,或者我們讓酒店送你回家,我會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