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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五章 庭審結束

“反對!”提出反對的當然是辯方律師。

法官連連敲了幾下錘子,才讓法院內肅靜下來。最後對馬修說:“原告律師,請注意你詢問的方式。”

馬修馬上從善如流說:“唐納德先生,請問你相信上帝嗎?”

“是的!我信奉上帝!”

馬修笑著說:“謝謝,我問完了!”

他這舉動不僅讓唐納德愣住了,就是法官也愣住了。就問被告信不信上帝?

林克也想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什麼。旁聽者當然是一頭霧水。但是辯方律師卻真正正視馬修這個年輕的對手。

“你相信上帝嗎?”這個問題很普通,但馬修說出來也許對被告原告,甚至法官和旁聽者都沒太大的作用。但是對於陪審團來說,卻有一種暗示的意味在裡面。

原告律師在用一個問題在暗示陪審團,唐納德的摔倒,是上帝的旨意。雖然陪審團在庭審期間盡可能斷絕外界的聯系,但未必就真的不知道外邊的事。如果他們知道唐納德摔倒的原因,會在他們心理上留下一種暗示。

而這個案件很難找到嚴格的界定,完全只是看陪審團的傾向。如果陪審團因為這個事傾向原告。那他的策略就算是失敗了。

辯方律師的策略就是一點一點的將原告的訴求理由削弱,讓陪審團傾向他們。馬修剛問了一個問題。讓他無法判斷陪審團會收到多少影響。這讓他不知道接下來該用多大的力才恰當。

這種心理讓他甚至沒在這次交叉發出詢問。

馬修不管想打亂對方的策略。繼續將自己的證據一件一件地展示。傳召葡萄酒商場的老闆作證,同時出示葡萄酒銷售的資料。

最後他申請召喚一個黃種人證人。那是一名日裔美國人。

馬修在這位證人口中詢問,想要正是胡爾·唐納德對黃種人有嚴重的種族歧視。

辯方律師當然不能再讓這樣政治正確的證詞出現:“反對。原告律師的問題與本案無關。”

馬修介面就說:“我的問題是想要找到被告肆意毀謗我的當事人的動機。”

法官沉吟了一下,最終支援馬修:“駁回反對!原告律師你可以繼續詢問。”

馬修問過證人之後,最後總結說:“從證人的證詞可以得知,被告對黃種人持強烈的歧視心理。我們也可以從被告網路上的一些發言看出這一點。這是我們從一些種族主義者網站收集到的證據。被告在這些網站上經常使用‘黃皮猴子’這樣歧視性的文字。”

他又拿出一些證據,證明唐納德是一名種族主義者:“從被告這些自己發表的論調中,他無法容忍一個黃種人超過他。而藍湖葡萄酒的主人,我的當事人,恰好是一個黃種人。”

他的證據很有力。在庭辯時,不是說語言犀利就能顛倒是非。

馬修也不是吃素的。辯方想要將他那些證據洗白。他連續多次提出反對打斷,讓對方的表達變得淩亂。

下午的庭審並沒有繼續多久。因為之前原被告雙方都有足夠的時間,能收集的證據都收集了。這次原被告雙方都沒有做出延遲的審判的申請。雙方律師先後做了結案陳詞。

結案陳詞其實就是將自己對證據的最後描述和強調,並且對案件發表自己的案件。

法官等律師做完了結案陳詞,詢問過陪審團的意見,然後對對陪審團做出必要的指導。然後就進行休庭。等候陪審團在陪審團間做出最後的判決。

雖然法官給出一個小時的休庭時間。但陪審團如果不能取得一致,時間不知道會拖多久。

原被告都在等候室等著。

林克倒是不緊張,就算他訴訟中提出的訴求完全不被支援,他也不會損失什麼。他可以上訴。

馬修甚至看到他在用手機和人簡訊聊天,似乎比他還輕松。

林克確實是在和人聊天。他之前還擔心這次庭審中途會被延遲。但被告方似乎也明白拖下去沒有什麼好處。

拖下去對於林克來說絲毫不是問題。他可不是窮人,多少律師都請得起。

與他相比較,窮人反而是被告唐納德。他很清楚,拖下去對唐納德的名聲不好。在美國,也許錢非常重要,但是名聲也很重要。如果名聲不好,很多人都不願意粘上你。唐納德的cap;c被起訴不正當競爭,他的生意肯定會受到影響。沒有那個公司願意自己的産品交給有汙點嫌疑的公司。

所以,現在急的應該是唐納德。

林克在簡訊上和傑西卡說了一下今天庭審的一些情況:“如果順利,也許今天就有結果。”

看到簡訊上問自己什麼時候回,他笑了一下,回了一條說:“我盡快回去!”他也不確定今天的案子能給他一個滿意的判決。如果不能,他可能還要留在紐約一兩天,和馬修他們商量上訴的事。

發完訊息後,他就開始閉目養神。即不去看馬修他們也不去看被告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