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搖頭,說守衛具體在防備什麼他也不清楚,但每次舉行祭祀大典的時候那些守衛都面色鐵青,手掌緊握腰間刀柄,一副如臨大敵模樣。
每次見到大祭司從祭壇之中走出時眾人才長舒一口氣,凝重的神情也頓時舒展開來。
若真按照陳安所言這些守衛必然是在防備著某種變故,但具體是什麼目前還不得而知,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必須找個守衛問個清楚。
吃過早飯後我們從陳家出來,昨夜還冷清的街道上此時已經是人潮湧動。
黑戎苗寨的寨民無論男女老幼皆朝著寨門方向走去,我和林厭則是混跡其中。
行走之時我還看到了那名被我易容成少女模樣的守衛,此刻他依舊陷入昏迷之中,被兩名守衛架臂前行。
隨著人群一路前行,片刻之後我們便來到北寨。
抬頭看去,北寨跟南寨規模差不多,只不過北寨裡面房屋較少,最主要的佔地還是來源於祭壇。
祭壇遠遠望去呈半圓弧形,就好像一個瓷碗倒扣在地上,祭壇皆有青石堆砌,上面長滿青綠色的藤蔓。
祭壇底部是一道石門,此刻正由七八名黑衣守衛鎮守,在祭壇石門兩側是兩座石頭雕刻的怪物。
怪物挺直站立在石門前,赤著上身,下身以獸皮包裹,左側石像手持鋼叉,右側石像手持長刀,其面目凶神惡煞,鼻孔上翻,怒目圓睜,口中更是佈滿尖銳的牙齒,看上去十分駭人。
祭壇前方是一座數千平米的石臺,此刻石臺四周擺滿了巨大的木架,木架上放置著朱漆大鼓,看樣子先前那陣鼓聲正是由此處傳出。
進入北寨後我朝著四下看去,守衛嚴陣以待,已經將整個北寨團團圍住。
先前進入北寨的寨民全都聚集在石臺附近,周圍熱鬧非凡,街道上掛滿了紅色的燈籠,除了敲鑼打鼓的隊伍之外還有一些販賣小吃的攤子。
“祭祀大典正午時分開始,在這之前所有的寨民都會聚集在此,平日裡南北兩寨除了守衛之外都無法往來,唯獨只有這一天南寨的寨民可以進入北寨。”站在一旁的陳安對我低聲講解道。
“那祭祀的時候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我看著陳安問道。
“祭祀前大祭司總是會站在祭壇外說一些話,無非就是祈禱老祖宗保佑來年風調雨順什麼的,隨後我們就會跪在地上跪拜等待。”
“大祭司進入祭壇後幾名守衛也會抬著灌滿鮮血的木桶跟進去,但這鮮血到底作何所用我們不清楚,反正每次出來的時候木桶都是空的,而且還會將貢獻給老祖宗的少女抬出來。”陳安繼續說道。
我朝著祭壇方向望了一眼,問道:“那少女出來的時候是何模樣?”
聽到這話陳安面色一陣慘白,從他驚恐的神情來看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恐怖的景象。
片刻後陳安緩過勁來,說少女被抬出來的時候屍體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渾身上下沒有絲毫血色,皮肉全都包裹在了骨頭上,遠遠望去就好像有人用布包裹著一根木頭樁子,少女脖頸位置有兩顆牙印,至於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傷口。
從陳安的話來看堯九所言非虛,大祭司之所以供奉少女是為了讓老祖宗吸食純陰之血,千百年來老祖宗還不知道吸食了多少名少女的精血。
童子精血純陽,少女精血純陰,以純陰之血煉製邪術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