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莊硯被古飛領著進院的時候,李鯉剛剛把兩人的寢房床鋪好。
莊硯看著陌生的院子,一旁的古飛說得眉飛色舞,他只想找熟悉的影子。
張伯看到莊硯知道這就是男主人了,趕緊問好!
莊硯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只好問古飛道“阿鯉呢?”
“阿鯉姑娘她在正屋收拾東西吧!”古飛也不太確定,因為他別的時間不是在看書就在認藥。
想了想,他給莊硯指道“阿鯉估計在那邊。”
看到莊硯進屋,李鯉上前迎兩步,笑著道“你都看過了嗎?”
莊硯握住她手,搖頭“還沒有!”
又指指外面,不解道“我進來看院裡有個老伯?”
李鯉拉他坐在房裡的雕花美人塌上,解釋道“那是張伯,灶屋裡有個張嬸在做飯,今日請她們來打掃我看人還不錯,就留下來了。”
“可是我們總共才兩三個人,還請兩個人會不會太多了?”
“你每次出門張伯可以幫你趕車,我又不經常在張嬸可以給你做飯。”
“我可以自己做這些!”莊硯覺得自己就是窮人出生,真的沒必要讓別人來照顧。
“你身體不允許啊!萬一馬犯倔脾氣的時候你沒拉住多危險。你自己會做飯嗎?我可從來沒見過你做飯,古飛也做不了,你看他的樣子眼裡除了他的醫書什麼都沒有!”
莊硯就不說話了!
這其實是事實,他確實這些都做不好,但是她這樣說是不是代表她心裡的自己就是這麼沒用。
良久,莊硯堅持道“我可以學!”
哎呦!
李鯉頭疼!
這些有什麼好堅持的!
心裡吐槽完,李鯉知道他那破身體也知道他是個固執的性子,耐心的給他說道“她們的兒子可能為國捐軀了,家裡還有十來歲的孫子和守寡的兒媳婦。過得很困難,所以我給他們一個獲得酬勞的機會。”
“當然我也不是老好人,只是力所能及的幫一下。”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莊硯看著她低聲道。
李鯉深呼吸,這個龜兒子真是要氣死她。
“對!”她乾脆的回答。
莊硯的臉色從原來的蒼白肉眼可見的變得灰白,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他問出來就後悔了,還沒來得及說對不起她就回答“對!”。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腦子像停止營業了,想不出任何挽救的辦法,心就像漏了一個口,很多的涼風灌進來。
直到看見她的身影往門邊走去,他覺得自己的四肢好像都跟著涼了,想出口喚她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李鯉只是去關門,莊硯總是沒有進屋先關門的習慣。
看著靠在美人塌上的人,精緻的五官這會一點生氣都沒有,半闔的眸子就像睡著了。
她是故意那樣說的,有些事情他自己不想明白,兩個人之間就不停的吵架,哄不好,就得讓他自己認清事實。
中午才因為買宅子的事她哄好了,晚上又因為請兩個人鬧矛盾。
……
可是看到他這般李鯉又覺得就這樣吧!
正準備俯身去吻他……
卻被他的手牢牢握住,像鐵一般!彷彿用盡所有的力氣,他緊緊的盯著她,嘶啞道“請你…招惹了我,就不要半途而廢……!”
……不然那將是你做過最殘忍的事!
最後一句話淹沒在她的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