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煩您了。”林契留下玉,又到掌櫃那留好手續,這才離開。
回到客棧,還沒到自己的房間,他就聽到了丘季吟房裡發出的笑聲,明顯是司睿的。
林契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開門,然後就看見了滿臉紙條的丘季吟,而司睿則在旁邊笑得前仰後合。
“你們這是……”林契目瞪口呆。
丘季吟一副沮喪的模樣道:“司睿教我玩骰子,可是我總是輸,就變成這樣了。”
“玩骰子?”林契皺眉,“那不是賭博麼?”
“你若是堵了東西便是賭博,若是貼紙條那便是小遊戲。”司睿朝著林契挑了挑眉毛,“怎麼,敢玩麼?”
林契斜了他一眼,看了看四周又問:“悠銘呢?”
“練劍去了。”司睿道。
“練劍?”林契莫名其妙起來。
司睿笑道:“看起來他對於上次失手被抓心存芥蒂,所以努力去了。”
想到上次的事,林契還心有餘悸。不過還好,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那你不去努力努力麼?難不成你的劍法比悠銘高很多?”林契掃了司睿一眼。
司睿又笑:“那倒不是,只不過我是不會把自己處於那種危險的境地的。”
還沒來得及讓林契思考他這句話的意思,司睿又道:“怎麼樣,玩不玩啊?我看你和季吟一樣,肯定是要貼一臉紙條的。”
“你不用激我,”林契道,“不過現在也沒什麼事,玩就玩嘍。汪苑你玩麼?”
“不了,少爺玩吧。”汪苑道。
於是林契加入司睿和丘季吟的戰局。
一開始他和丘季吟一樣,連著被粘了八張紙條。但玩著玩著,林契就找到了訣竅,開始反殺,弄得司睿臉上也粘上了不少的紙條。
房間裡笑聲連連,直到晚膳時三人還沒停下來。
這時,門外白悠銘輕輕叩了三下門,道:“吃飯了。”
“啊,悠銘!來了!”林契聽到白悠銘的聲音,立即扔掉骰子。剛要去開門,忽然想到了臉上的紙條。又快又仔細地取下來後,這才開了門。
門外的白悠銘已經擦洗了,但臉上還是透著一股劇烈運動之後的淡粉色,很是好看。
“我聽司睿說你去練劍了。”林契道。
“嗯。”白悠銘應了一聲,然後往屋裡一看,就看到了滿臉紙條的丘季吟和半臉紙條的司睿,不禁愣了愣。
司睿滿不在乎地朝他招了招手,彷彿顯擺什麼似的。丘季吟倒是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又羞又急地拽著臉上的紙條。
隨後五人來到一樓大廳吃了飯,飯後白悠銘依然要去練劍。林契想要跟著,被直拒。
“走,咱們繼續玩骰子去,這次咱們罰得有意思點。”司睿一臉壞笑。
“怎麼有意思?”丘季吟好奇地問。
“誰臉上若是有二十張紙條,就可以脫一件衣服來抵消這二十張紙條。怎麼樣?”
“這……好吧。”丘季吟猶豫半晌,還是答應下來。
“林契,敢玩麼?”司睿又笑著看林契。
“你們玩吧,我有事要做。司睿,別太過分啊。”林契警告道。
“林契,你是不是覺得我肯定會輸?我已經找到竅門了!”丘季吟急忙道。
“那你加油啊!”林契做出一副鼓勵的模樣。
回到自己房間,林契從包袱裡拿出一本《商經》,那是被後人成為“商聖”的陶朱公的著作,也是他爹給他的第一本關於經商的書。
林契對考學沒有什麼興趣,做生意還勉強算有一點。這本書他之前曾經走馬觀花地看過一遍,現在他準備仔仔細細地研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