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季吟驚得渾身僵硬,雙眸大睜。
司睿……在親他的嘴!
丘季吟眼前是司睿放大的臉,英俊的眉眼,高挺的鼻樑……哎,眼睛好痛!
過於近的距離讓丘季吟一不小心來了個鬥雞眼,他難受地晃了晃頭,司睿這才放開他,只看著他笑。
這個吻不是蜻蜓點水,也不是唇齒相交,但司睿覺得,這就是他和丘季吟的定情之吻了。
丘季吟驚得後退一大步,臉已經紅得發燙了,他又羞又氣地指著司睿道:“你騙我!”
“沒騙你,”司睿的笑容忽然變成忍痛的表情,“現在真的很疼,傷口好像裂開了。”
“你別想再騙我!”
“真的,沒騙你,好疼……”
丘季吟見司睿表情那麼逼真,又擔心起來。
他猶豫了下,還是慢慢走近,然後就看到司睿背上雪白的紗布已經染紅了一大片。
“你白痴麼!傷口還沒長好,就那麼大動……我去找大夫!”
結果剛邁出一步就被司睿抓住了手,轉頭就看司睿笑得得意:“我給你蓋章了,你從此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胡……胡說八道!”丘季吟一下子掙開,紅著臉快步跑去找大夫了。
司睿又笑了笑,他看向窗外,窗外陽光正好,鳥語花香。
但是呢,都比不過一個丘季吟。
沒過多久,大夫就急急忙忙跑過來,又是一陣折騰,疼得司睿一陣齜牙咧嘴。
丘季吟看著既有些心疼,又有些解氣。
晚上的時候,林契匆匆忙忙進了司睿的屋子,毫不遲疑地給他豎了個拇指:“司哥哥,您太厲害了,這麼快就和季吟和好了,我真是羨慕又嫉妒。”
“林大少爺可別這麼稱呼我。”
“你值得被這麼叫。”
“不,我的意思是‘司哥哥’聽起來像‘死哥哥’,不吉利。”
林契白了他一眼,但一想到前幾天兩人還是難兄難弟,眨眼間就剩自己一個可憐人了,心中頓時悲憤不已。
司睿對林契是很感謝的,若不是當初他那幾句話,自己可能就會放棄了。所以現在他和丘季吟沒問題了,便也想幫幫林契。
“你和悠銘怎麼樣了?”
林契一聽,頓時嘆了口氣,“還是那樣,他對我好像一直隔著一道線。我沒越過去,怎樣都可以。我一觸到邊緣,他就開始抵觸我了。”
“他或許抵觸的不是你,是他自己。”
林契看他一眼,又是一陣嘆氣:“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他就是在抵觸,我能怎麼辦呢?要不……”林契眼珠轉了轉,有些自嘲地笑道:“要不然我也學你這樣,替他捱上一劍,他是不是就會對我敞開心扉了?”
司睿哼笑了一聲:“就你這身板,小心直接死過去了。”
“切,我背上有個刀疤比你的要長兩倍,你不要太囂張。”
“你背上有比我這長兩倍的刀疤?我不信,你脫下衣服我看看。”
“我可是正經人。不過大家都是男人,讓你看看也無所謂。”林契說著就扯掉了腰帶,轉過身,將後背對著司睿,拉下衣服道:“讓你看看什麼是真男人的疤。”
兩側衣服同時拉下,露出了養尊處優的細膩肩膀。結果猙獰地刀疤剛剛露出一個腦袋,白悠銘忽然就敲了兩下門,直接走了進來。
白悠銘:“……”
林契:“不是,這個吧……我可以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