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周蕤帶著保安,拼命將人撥開,清出一條道。
兩個醫生和幾名護士推著救護車擔架床呼嘯而過,顏蓉看到了躺在上面的王瑛。
“王瑛……”驀然一驚,顏蓉站起來丟下凌向,不顧一切地去追救護車擔架床。
腦腫瘤這種病,一個暈倒或許就再也沒機會再醒過來了。
一直追到會所外面,顏蓉才在救護車前才看到王瑛。
王瑛仰面躺在擔架床上,臉上依舊戴上了氧氣面罩,月光照在他那蒼白的臉上,兩眼緊閉,就像睡熟了一樣。
“王瑛……”顏蓉伏下身去,低低地呼叫著:“王……瑛……瑛哥……”
聲音裡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明知道他生了那重的病,又遭遇了一場車禍,怎能放任他私自跑出醫院,還聽了一晚上的是非恩怨。
尤其是有關他父母的死亡,死的那麼悽慘,這讓他怎麼承受的了?
“呵……你倒是夠忙的。家男人,野男人,哪樣你都不落。”沒留住羅東閣,賀麗娜的聲音更為刻薄。
顏蓉本就對她不屑一顧,這時候就更沒心情搭理她。
看著護士將王瑛推上救護車,就要跟車去。
王瑛什麼親人都沒有,就算去了醫院,辦手續,簽字都得人。
顏蓉剛上車,就被賀麗娜和周蕤拽了下來。
倆人一人拽一隻胳膊——
“你幹嘛去?事還沒完呢。”
“我們王總都這樣了,您就別跟著摻和了行嗎?”
“周經理,人命關天不是鬧著玩的,我不去,你負責簽字,還是負責出錢?”說完周蕤,顏蓉看著胳膊上賀麗娜的手,微笑:“我有沒有罪,你說了不算。除了法律傳票,你沒權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現在要去醫院,如果耽誤了救治,王瑛有任何不測,我會讓你悔不當初。”
微笑不一定是禮貌,有時候也是一種警告。
“還玩這套唬人的把戲呢,我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孩子了。你嚇不倒我的。”話雖這樣說,但賀麗娜還是放開了顏蓉。
像扔爛蘋果一樣丟開手,掏出溼巾紙,拼命擦手,邊擦,邊陰陽怪氣,“野男人都比女兒珍貴,真讓人大開眼界。”
周蕤就更不能抓著不放,即使再不想讓顏蓉去,可畢竟事關老闆生命安危,她一個員工哪裡承擔的起這麼沉重的責任,只好鬆開。
“急救是和死神賽跑,你們搗什麼亂?”坐在救護車裡的醫生敲著車身,揚聲問,“誰是病人家屬?”
“她,她是。”賀麗娜跑到醫生身邊,指著顏蓉,在醫生耳邊一陣嘀咕。
醫生的臉色變的非常難看,看顏蓉的眼神都透著古怪。
顏蓉明知道賀麗娜是故意刺激她,可還是忍不住的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