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是不是又道德感爆棚啦？他不娶你，你為什麼不能離婚？女權社會，難道你還要守著張結婚證從一而終嗎？”

“……”

“姐，你是不是還喜歡著凌向呢？你還愛著他，對不對？”

顏蓉一沉默，梅子馬上就猜中了她的心思。

“哪有啊！”顏蓉被梅子問的心慌意亂，心虛道：“我就是不忍心。畢竟他是靜兒和欣兒的爸爸，他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再逼著他離婚，這有點太過太殘忍了。”

這次，梅子沉默了。

“別胡思亂想了，等回去再說。”顏蓉自己先掛了電話。

“等下，姐。”梅子叫住了顏蓉，卻又沒說話。

姐妹倆隔著手機，沉默了良久，被一陣鈴聲打破——

“姐先接個電話，掛了啊！”

結束通話梅子的電話，顏蓉接起了原少儒的語音電話。

“阿蓉，在辦公室嗎？”

“沒在辦公室，我在停車場，正往步行街走呢。”顏蓉停好車，從車上下來。

原少儒：“你看到路口圍著很多人了嗎？我就在這邊兒上呢。”

顏蓉抬頭往街口一瞧，一眼就看到了四處張望的原少儒。

“你身邊圍著那麼多粉絲，我可不敢過去。”

“什麼我的粉絲啊？你快過來瞧瞧吧。”電話那頭，原少儒的聲音罕見的有些著急。

顏蓉在這條步行街上開了十多年的店，不少人都認識她。

剛一走近，便有許多人圍過來。

“這是幹嘛呢？”圍觀的人太多，顏蓉看不到裡面，只聽到有個女孩在哭訴：“血債血償，為母伸冤。”

“顏老闆，有個女孩穿著一身孝，跪在你店門口開直播呢，說你是殺害她媽媽的兇手。”樓下開水果店的老闆娘，也擠了過來。

“不好意思，大家讓一讓。”原少儒擠過來，卻把顏蓉往人群外帶。

“殺人兇手，你別走。”

裡面的人聽到了顏蓉的聲音，撲過來，抓住了顏蓉的手腕。

“各位叔叔阿姨，你們看清楚，就是她害死了我媽媽，她是殺人兇手。”

女孩拿著自拍杆，鏡頭對準顏蓉，咬牙切齒：“她男人是凌副市長的兒子，是魔都有名的公子哥，這兩間商鋪就是她貪汙來的，她的理髮店和按摩店都不是正經生意，是做人肉生意的，你們看被查封了。就是因為我媽媽舉報了她，她懷恨在心，殺了我媽媽。”

人群譁然，彈幕上各種辱罵。

“杜微，網路不是法外之地，造謠是違法的。”顏蓉搶過了她的自拍杆。

“幹什麼？”杜微撲上來搶自拍杆，連踢帶打：“這麼多人看著呢，你敢關我手機試試。”

顏蓉看著她一身的孝服，又是氣又是可憐。

從小沒了爸爸，這又剛沒了媽媽……

對於青春叛逆期的熊孩子，講道理根本沒用，胖揍一頓才是最有效的辦法。

“杜微。”顏蓉沉默了片刻，把自拍杆還給了她。

“你八歲來到這裡，在這裡住了五年。白天上學，晚上回來寫作業，喜歡吃餘阿婆家的煲仔飯，喜歡和阿春玩捉迷藏，喜歡阿姨給你扎小辮。你五年級寫的作文《我的媽媽是最美美容師院長》，上了語文報，初二寫的《霓虹燈下的清寧步行街》獲得了新概念作文一等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