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仍舊留在禮部侍郎的位置上,這個時候才加了集賢殿大學士。
“北渚進京後,沒有去翼王府,而是自己賃了所宅院住。緊鄰紅雲寺。陛下十分不高興。
“再往後,就是你幼弟之死……”
說到這裡,蒼老男魂聲音一頓。
果然,沈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會兒,才道:“那時候章揚和隗粲予在哪裡?臨波公主呢?我二叔二嬸?”
蒼老男魂猶豫了片刻,方答她:“章揚自是在翼王府,隗粲予愛吃大慈恩寺那五百錢一碗的素面,所以索性留在那裡借住了。”
借住?!
沈濯冷笑一聲,借住到何時?
“……最後。”
沈濯表情冰冷。
今世隗粲予明著跟著自己,暗地裡不知道替秦煐謀劃了多少事,都透過跟章揚的“把臂同遊京城”一件件做了。
那麼前世他待在大慈恩寺,看來那素面也是個幌子。
哼哼,自己跟碗素面也沒差啊。
眼看她越想越遠,越想越不靠譜,蒼老男魂忙答她的其他問題:“臨波這時已經開始臥病。”
頓一頓,又道:“安福原本一直都沒出京。”
這意思,臨波的病是安福的手腳?
沈濯挑了挑眉。
這個周小郡王就這麼大的魅力麼?怎麼安福為了他什麼都敢做?
“問世間……”蒼老男魂想要感慨。
沈濯立即打斷他。
她那只是對於所有美好事物的佔有慾,跟什麼情啊傾慕啊都沒有關系!
還有,我們家人呢?這個時候應該是什麼樣?
蒼老男魂今日竟是知無不言:“你一家齊整,雖然勾心鬥角,但都好好地在一起住著。沈恆,也沒聽說過他進京。”
二叔二嬸還在家裡住著。
三叔三嬸也好好的。
所以,承兒……
蒼老男魂就怕她思念幼弟,忙道:“你沒想錯,也是沈溪做的。只是,一直都沒查出來。我聽說,今年下半年的時候,你二嬸回鄉省親,才把年老的呂媽媽留下,帶了焦媽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