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為什麼會怕鏡子?
——這個女人看上去不醜,為什麼會害怕鏡子?難道照鏡子會不開心嗎?理由呢?
——她的大腦怎麼能這麼簡單?連半點的猶豫都沒有?就這麼說出來了?
——她的魂威就是鏡子嗎?一扇鏡子能幹什麼?
漢娜再次出招。
“你最怕的人是誰?”
蘭馥秋心中猛然一顫。她竭盡全力捂住嘴,腦中閃過無數個名字。
漢娜伸著懶腰,心中舒爽。
如果不是伍德先生讓她補課,直接了當地把魂威的特質用一句話來概括,用“破鏡難重圓”來說明。她得把自己的恐懼心轉為許多個事例來慢慢說明。
“你要認輸了嗎?蘭花夫人。”
“不!”蘭馥秋不打算認輸,可她大腦裡的複雜思緒由不得她做主。
——最害怕的人是誰?
如果要說出實話,她得好好解釋一番了。
“我最害怕的人是我自己……”
她已經與星界媒介融為一體,早就丟掉了人身。
“東方人講意與象,西方人談變與量。如果你要問我,最害怕的人是誰,那麼我只能告訴你,我最害怕的,是自己的心意,是我蘭馥秋本人本身,本尊本象。”
就這樣吧!
別再追問下去……別再揭開我心頭的疤!
蘭花夫人努著嘴,一副不肯認輸的樣子。
她沒想到一個頭腦簡單的金髮傻妞,能在吐露秘密的競賽中擊敗自己。
她不願放棄小刀這最後一枚籌碼。
她不知道對手的底細,真要動起手來,她絕對不打無準備之仗。
她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在西方隱姓埋名這麼多年,只為了今天的儀式。
哪怕是拖延時間,也得讓她的長期目標順利完成,好完成她自己追求的短期目標。
只為了召喚出那頭野獸,只為了一口長生不老的仙氣。
“到我了!”蘭馥秋兩手拍桌,像是把全部的賭注都壓上的賭徒,她凶神惡煞的模樣像是要吃人——
“——告訴我!如果你要殺我?會用什麼手法?”
“用魂威殺死你,像是切七成熟的牛排一樣千刀萬剮。”漢娜吐出舌頭,扮作惡心的模樣:“我聞得到你身上的臭味,蘭花夫人。我也看得到你的魂靈的形狀,你已經不能算作人,畸形又纖瘦的蟲身舉著兩把大刀,像是一朵盛開的花,它幫你引來無知又無辜的受害者。
如果可以,我不想浪費任何一顆子彈,從小我家就很窮,一盒子彈要三個銀幣,用來獵鹿剛剛夠本,如果用來殺人那可太虧了,我是個魔術師獵人,能用魂威解決的獵物,我絕對不會在你們這些人渣身上花冤枉錢。”
蘭花夫人大驚失色,這個傻丫頭的耿直和勇氣在她看來是如此刺眼。
漢娜連繼續提問的心思都沒了,繼續作自爆式發言。
“在我們剛見面時,我就在設想該如何殺死你。這一點上,我沒有改主意的想法,也不會後悔,更不會猶豫。我在想——
——該用身上哪一塊刀片,又留下什麼樣的傷口比較合適。你又會怎麼應對我的魂威,發出哪種慘叫,直到剛才,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結論讓我感到失望。”
蘭馥秋:“什……什麼結論……”
“從你提的問題來聽,你像是一頭無助的野獸,拼了命的想要從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找到出路,從你對著我的同伴抓著不放這點來聽,你似乎很害怕計劃之外的惡劣情況發生。
我由此可以認為——
——你是個膽小的人,十分謹慎,還做過保鏢,對自己的生命安全視為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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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的刀法是和誰學的,你卻不願意提起過去,你沒有什麼能依靠的夥伴,更沒有友情,連教你生存技能的老師,都不值得你留戀。
——你十分在意我們之間的身材差距,對容貌的區別卻漫不經心,那麼我可以認為,你的魂威其實很弱,它算不上我們兩個女人爭奇鬥豔時的可靠資本。<o人屬人族智人)的手臂哪裡能變成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