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照北堂清歌這囂張的架勢,就連在太子殿下和三殿下的面前都如此的放肆,她要是自己一個人去的話,還不知道要受什麼侮辱呢。
當她看到站在一旁的太子和三皇子的時候,清麗的眸中閃過一道算計的光芒,她一個人的力量也許不行,但要是有了他們兩位事情未必成不了。
為了事情的成功性,北堂秀兒一咬牙一狠心,當即就跪在了太子的面前。
太子也被嚇了一跳,慌忙彎腰去攙扶北堂秀兒的胳膊關心的說道:“秀兒,為何要行如此大禮,快快起來。”
“秀兒實在是有事相求,如果太子殿下要是不答應的話,秀兒就長跪不起。”北堂秀兒的聲音之中已然帶了哭腔,那眼含淚花的模樣早就悄然俘獲了太子的心。
“秀兒說的這是哪裡話,本太子答應你就是了,快快請起。”太子怎麼可能忍心見美人落淚呢,更何況剛才北堂秀兒被人給欺負了,他都沒有為她出頭,現在哪裡還有拒絕的理由。
見太子答應了,北堂秀兒不由得破涕為笑道:“秀兒在這裡代清歌妹妹謝謝太子殿下了。”
聽到這裡太子才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有些疑惑的看著北堂秀兒問道:“這又關清歌小姐什麼事情,秀兒你為何要代替秀兒小姐謝謝本太子呢。”
北堂秀兒還以為這件事情很難成功呢,誰知道太子這麼快就給了自己臺階下,略微沉思了一下,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久久都沒有出聲。
太子見此,還以為北堂秀兒吃了什麼大虧,顧忌北堂清歌的身份,到現在都不願意說。
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竟然過著這種寄人籬下,看人眼色過日子心中就一陣不爽說道:“沒事兒,秀兒,你盡管說,有什麼事情本太子為你做主。”
得到太子的保證之後,清麗的眼角流露出絲絲得意的笑意,不過還是忸怩非常,過了片刻之後才說道:“太子殿下,這件事情本是我們定國公府的家務事,家醜本不應該外揚的,但是這件事情事關到我們定國公府全家上下老老小小的生命的安全,秀兒不得不請太子殿下出面調停此事。”
太子殿下一見北堂秀兒說的如此嚴重,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十分嚴肅且又慎重的說道:“秀兒,你說吧,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只要在本太子的勢力範圍之內,就一定會為你擺平的。”
夙離殤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莫名的有一種他在這裡是多餘的感覺,不過他倒是十分好奇這定國公府了不得的大事到底是什麼,心中隱隱覺得這件了不得的大事和北堂清歌有關。
“太子殿下,其實這件事情你也看見了,那就是秀兒的三妹妹清歌。我這三妹妹清歌從小就沒有母親,更是在無量山生活了十年的時間,過慣了無憂無慮的生活,更是對禮儀這方面無拘無束,就連定國公也十分的放任她,所以才會養成了現在這種為所欲為的性格,更是將窮兇極惡的雪豹,這種危險的動物帶到了家中。雖然現在雪豹還處於幼崽期,可是一旦時間長了,雪豹長大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情,會不會傷到定國公府中的人,所以還請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出面,將這只雪豹處理了吧。”
北堂秀兒言辭懇切,句句在理,句句走心,可以說將一個姐姐的關心表現到了極致,如果不是夙離殤從最開始的時候,就命人調查過定國公府的眾人的話,恐怕今天也會被北堂秀兒如此高超的演技給騙過去了。
只是從這一點兒上看,太子殿下算是徹底的信了,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那種讓他感覺到膩歪的眼神,就知道他這位大哥估計要淪陷了。
“秀兒,你放心,剛才本太子已經見證了那隻雪豹的厲害之處,這件事情本太子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還請秀兒小姐帶路,本太子一定會將那隻雪豹帶走,不會給定國公府造成任何的威脅的。”太子殿下幾乎是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保證的。
“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北堂秀兒再一次的朝著太子夙清風拜了一拜。
“秀兒小姐多禮了,咱們還是快走吧,以防再出其他的變故。”太子說完,剛想要隨著北堂秀兒離開,卻在看到站在一旁的夙離殤腳步頓住了,“三弟,可否一同前往?”
對於這位三王弟,太子與之相處的時候總是帶著絲絲的謹慎和小心,並不是那種兩人之間的防備,而是一種就連他也說不上來的感覺。
“王兄想要前往的地方,本殿這個做弟弟的當然要一同前往了。”其實他也很想將北堂清歌的那隻雪豹給弄到手,實在是這種東西危險系數太高了,並不是她一個小女孩兒可以對付的了的,也不知道魅少那個家夥腦子犯抽了,才會將一隻雪豹送給她。
三人急匆匆的朝著北堂清歌離開的方向追去了,大約走了一刻鐘的時間就來到了北堂清歌的住處。
當太子看到清風苑的牌子的時候,臉色立即就黑了下來,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用他這個當朝太子的名諱做牌匾,這不是硬生生的打他的臉嗎?
北堂清歌在前面帶路,卻不見有人跟上來,一回頭就看到太子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十分陰鬱,微微斂了斂神,這才笑著走上前說道:“太子殿下,您這是怎麼了?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夙離殤來這清風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還是第一次重新審視這個牌匾,竟然會和太子殿下犯沖,也就不怪北堂清歌倒黴了。
“太子殿下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心中不舒服。”夙離殤說話,抬腳就朝著清風苑的大門口走去。
看著夙離殤如此瀟灑的動作,以及站在門口焦急的看著他的北堂秀兒,心中些許的不滿也就消散了不少,只留下了一句說道:“這牌匾該換了。”
太子語氣不善的進去了,徒留北堂秀兒站在原地看著門口的牌匾出神,“這牌匾好好的,還是她娘親自題的詞,要是換了的話,娘親恐怕會傷心的吧。”
不過眼下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隻雪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