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能夠如此的滅她們二房的威風啊,不然的話,那些下人婆子什麼的,還不知道在背地裡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呢。
“峰管家,雖然你不是我定國公府的下人,但是也在我定國公府自稱下人十幾年了,那麼僅有的那一點兒規矩還是知道的吧,二夫人乃是老夫人的次子之妻,我北堂秀兒更是北堂家的長女,請問,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們離開定國公府?經過奶奶和大伯的允許了嗎?”
北堂秀兒字字珠璣,針針見血、落地有聲,直接指明你納蘭峰只不過是一個下人,有什麼權利幹預主子的事情,還敢妄言將主子趕出定國公府,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花夫人也算是和二夫人是一家的,眼下二夫人都要被轟出去了,那麼她自然也必須要離開定國公府了,這種時候她必須要站在二夫人這邊統一戰線了。
搖擺著柳腰,如花的容顏之上揚起一抹慣常的諂媚的笑意,一副和事佬的模樣對北堂秀兒說道:“我的二小姐啊,這老夫人和定國公都沒有發話呢,他一個小小的下人,估計是在胡說八道,您和二夫人前往別往心裡去啊!”
“花夫人可以當在下在胡說八道,可是老夫人的話也算是胡說八道嗎?”峰管家直逼花夫人問道,身上那股不服輸、不怕死敢於與天正理的毛病又上來了。
峰管家突如其來的猛喝,讓花夫人一時之間懵了頭了,看著峰管家問道:“這又關老夫人什麼事情?”
“當然關老夫人的事情,剛可是老夫人親口說的,‘一旦查到這偷竊者,定將他逐出我們定國公府,我們定國公府不留這樣的禍害。’在下相信在座的肯定都沒有耳聾吧,這話的的確確出自老夫人口中沒錯吧。”峰管家在這個時候還不忘對著北堂清歌使眼色,讓她注意和自己的配合。
“沒錯,奶奶是說過這樣的話,可是為什麼要把二嬸她們給趕出府去啊。”北堂清歌無比天真的問道,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長大了嘴巴不小心的說道:“難道你是說二嬸她偷了——”
話說一半兒,隨即就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可是就算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是那未說完的話,卻在所有的心中補上了後半句,那就是二夫人偷了夫人的嫁妝。
想想就連夫人的親生女兒都這麼說了,你覺得二夫人的罪名還能夠跑的了嗎?
北堂秀兒差異的看了一眼北堂清歌,她一直以為北堂清歌只是一個無腦的繡花枕頭而已,只不過是她投在了夫人的肚子裡面,有了個當定國公的父親,誰能夠想到這最後的一擊卻是在她這裡,前面一直不言不語的辦著小可憐,所有的惡人都讓峰管家來做,最後得利卻是她。
她倒是小看她了,不過沒有關系,這演戲嘛,誰不會?
“三妹妹,我娘一直以來都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一般來對待,怎麼到這個時候你不支援她,反而來落井下石,虧得我娘今天還把給我準備的衣服首飾都送給你了,難道這就是你對待親人的做法,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真的是寒心了。”說完,眼角還愣是擠出了兩滴眼淚了,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讓人不禁生出了三分憐惜之意,就連看著北堂清歌的眼神,都有些帶著淡淡的鄙視。
“二姐姐,二姐姐,我,我,真的沒有說是二嬸偷了我娘親的嫁妝,我真的說啊,二嬸的為人我是十分信得過的,不然的話,二嬸也不會送給我那麼價值連城的東西了。”北堂清歌急急的解釋道,完全沒有顧忌到自己話中的意思,直接了當的把二夫人是盜竊者給說了出來。
雖然眾人都知道已經八九不離十了,但是沒有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所以都在觀望,一下子被北堂清歌這麼直接的說出來,就像是捅破了那一層窗戶紙,裡面到底是什麼也就透明瞭。
“清歌丫頭,二嬸兒捫心自問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你怎麼能夠如此汙衊我呢?看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看錯你了。”二夫人連連搖頭又嘆氣,那後悔而又心痛的表情,就跟死了媽差不多。
“哼,秀兒小姐、二夫人,你們兩個不要對清歌小姐咄咄逼人了,這幾年你們到底對清歌小姐如何,我就不多說了,我相信你們自己心中有數,如果你們要是不要臉的話,我不介意將這幾年你們對清歌小姐做的事情,全部大白於天下。”峰管家倒是覺得今天是一個鏟除這兩顆毒瘤的好機會,正好定國公也回來了,趁此機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辦了好了。
“納蘭峰,你說什麼,二夫人她們對小歌兒到底怎麼了?你這幾年的時間裡面到底都瞞了我什麼,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得話,不要怪我軍法伺候。”一直被當做隱形人的定國公,一聽到關於北堂清歌的事情,一下子就炸了。
納蘭峰嫌棄的看他一眼,直接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記事本,看也不看的就朝著後面一扔,“自己看看吧,要是覺得我的話有欠妥當的話,那你這個做父親的直接自己來好了。”
定國公接過那淩空飛來的記事本,當開啟第一頁的時候,他的臉色直接就陰沉了下去,還沒有翻兩張,手中的記事本啪的一下子就合了上來,虎目圓瞪,渾身散發著殺氣的看著二夫人說道:“好好好,原來這就是我信任的弟妹,我把定國公府交給你,我把我最疼愛的女兒交到你的手中,給予你無上的光榮,更是讓王上封了你二品誥命的冊封,你卻將我的女兒送入了無量山十年,不聞不問,自生自滅。如果不是納蘭峰捅出來,你們還想瞞我多久,一天?一個月?一年?還是一輩子?”
啪的一聲脆響,定國公直接一掌將旁邊的桌子給打爛了,茶水散落了一地。周身縈繞著一股獨屬於戰場上浴血奮戰的嗜血殺氣,瞬間擴散全場,在場所有的人都不免戰戰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惹到這個瘟神。
可見定國公這一次氣的不可謂不輕啊!
老夫人張了張口本想勸勸的,可是在看到大兒那張陰森恐怖的臉之後,這勸解的話語卻是怎麼也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