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守宮門的大哥,我們家小姐是要參加賞荷大會的,還請你將宮門開啟放我們小姐進去。”流蘇知道自己被北堂秀兒給整了,心情可謂是陰鬱到了極點,到了這宮門口語氣也橫了一點兒。
“你以為這夜北王宮是你家的啊,說開就開,各嫁各府的官家小姐早在未時就已經進去了,現在都申時了,你遲到了還想要進去,對不起,恕在下辦不到。”守城門的大哥手中架著長刀,就是不讓北堂清歌進去,他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官家小姐,好不容易自己頤指氣使一回,那是絕對要過足癮的。
流蘇見自家小姐被阻攔了,這守城門的語氣還不是特別的好,想起今天發生的倒黴事情,不由得怒火飆升指著守城門的就開罵了:“大膽,你知道我們家小姐是誰嗎?竟然敢阻攔我們家小姐參加賞荷大會,要是王後娘娘問起來,你們擔待的起嗎?”
“哼,不管你是丞相的千金也好,還是王爺的郡主也罷,錯過了進宮的時辰,除非王上諭旨或者王後娘娘懿旨,一律都不能夠進。”守城門大哥那是鐵面無私,絕對不徇私枉法。
“你——”流蘇還想要繼續和他吵架,卻被北堂清歌給拉了回來。不解的看著她問道:“小姐,你幹什麼啊,這人就是欠揍,看我不打的他爹媽都不認識。”
“流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了,人家這也是職責所在,再說了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的錯,誤了進宮的時辰,怨不得誰。你又何必讓人家為難呢。”北堂清歌知道夜北王宮守衛森嚴,她手中又沒有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想進去恐怕是難了。
“小姐,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嗎?在怎麼著您也是王後娘娘親自開口邀請來的啊,要是見不到您,難道不會降罪定國公嗎?”流蘇現在開始為後面的事情擔憂了。
聽到流蘇的話,北堂清歌不由得笑了,“頂多是斥責幾句,對爹爹王後娘娘恐怕是巴結還來不及呢。”
流蘇見自家小姐這麼說,心裡也就不擔心了,反而兩眼發光的看著北堂清歌說道:“小姐,既然咱們去不了賞荷大會,王後娘娘也不會把定國公怎麼辦,你還沒有吃早膳,午膳也睡過去了,不如咱們去美食居吃個晚膳吧。”
“哎,你啊你,什麼時候把這吃貨的本性改一改啊!”北堂清歌無奈的點了點流蘇的小腦門兒。
“人家這不是小姐你慣得嘛。”流蘇拽著北堂清歌的衣袖撒嬌的說道。
守城門的大哥本以為這主僕二人肯定會在宮門前糾纏不休的,誰知道只不過片刻的時間就已經打算要去美食居吃晚膳了,聽他們的對話之中貌似這位禮儀相貌得體的小姐,還是定國公府的千金。
“這位小姐請留步,敢問小姐可是定國公的千金北堂小姐?”
本想離開的北堂清歌聽這守城門的大哥這麼一問,嘴角微勾說道:“正是,守城大哥可是認識我爹爹定國公?”
“小的怎麼能夠有這個福分認識定國公,只是從小我就聽定國公的事跡長大的,更是對像定國公這樣忠肝義膽、盡忠報國的將軍欽佩不已,剛才不知道小姐是定國公的千金,小的在這裡給小姐賠罪了。”話落,對著北堂清歌就是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這到讓北堂清歌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將人扶起來,“這位大哥你無需這樣,守衛宮門是你的責任,不放我這等不明身份來歷的人進去,你們做的是對的,大哥你不畏強權,堅守正義,才是清歌佩服的所在。”
“小姐,謬贊了,謬贊了,小的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守城門的大哥被心目中大英雄的女兒這麼一誇,立刻有些飄飄然了,“北堂小姐,小的雖然不能夠私自放您進去,但是您可以跟著其他的達官貴人一起進宮去,只要他們能夠確認您的身份帶您進宮,您還是可以參加王後娘娘舉辦的賞荷大會的。”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謝謝大哥了。”北堂清歌看了一眼這越來越暗的天色,也不知道誰會在這個時候進夜北王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眼看著最後一縷夕陽都落下去了,還是沒有看到人要進宮。
“小姐,我們要這麼等到什麼時候啊?”流蘇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北堂清歌,“要不咱們別等了,奴婢去給您買些吃的,您這都一天滴水未進了,這要是餓出一個好歹來,定國公還不剝了奴婢的皮啊!”
被流蘇這麼一說,她還真的有些餓了,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行,那你快去快回,我在這裡等你。”
“好,小姐,那奴婢走了啊!”
看著流蘇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北堂清歌看了一眼周圍和她一樣站著計程車兵,突然覺得有那麼一絲犯傻的感覺,按照她以往的脾氣,是絕對不會站在這裡等這麼久的。
一會兒等流蘇回來了,就回府吧。
心中剛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來,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噠噠噠噠,迅捷有力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了,遠遠的看過去一抹黑色的身影疾馳在青石板上。因為夜色太黑了,看不清來人是誰,可是看著來人的方向,八成是要進夜北王宮的。
那麼也就是說她有希望了。
只要能夠攔下此人,她就可以參加王後娘娘舉辦的賞荷大會了。
張開雙臂,整個人呈大字型站在通向王宮門口的必經之路上,無論這人是誰她都一定要攔下來,實在不行她就拿出老爹的名聲威逼利誘。
那疾馳而來的馬兒越來越近了,但是那馬速卻絲毫未減,反而有加快的趨勢了。
守城門的大哥看到這個情況,立刻開始在一旁規勸道:“北堂小姐,您快閃開,那馬要沖過來了。”
北堂清歌睜開那雙清麗的鳳眸,眼角閃過一道犀利的光芒,不僅沒有閃開反而脊背挺得更直了,“這一次本小姐倒要看看,誰那麼大膽敢在天子腳下縱馬行兇。”
清脆的女聲在夜空之中顯得更為的響亮,就連那騎馬而來的男子,也不由得朝著門口像樹樁子一般站著的女子投來了一抹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