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起來了。”
流雪從一側走來,懷中抱著一捆柴,手上還拎著兩只兔子和一隻野雞,看著北堂清歌的目光之中帶著些許的崇拜還有一絲絲的自豪。
感受到來自流雪熾熱的光芒,回頭沖她微微一笑道:“是不是被你家公主我給迷住了?有沒有愛上人家呢?”
“公主,你又來了,屬下可不是流蘇,每次都能夠被你弄個大紅臉。”流雪神色自若的朝著納蘭思歌的方向走去,並不知道其實她的臉頰也有些微微的泛紅,不過因為她的膚色稍微偏黃一點兒有些看不出來。
北堂清歌兀自跟在流雪的身後慢慢的走著,對於她的話置若罔聞,下一句卻讓她的臉徹底的燒起來了。
“你沒有愛上人家,那你說你的耳朵為啥是紅的呢?總不能是被你手中的兔子親吻的吧?”
“公主,您怎麼一出宮就沒有個正型啊!您要是在這樣的話,屬下保證在以後的路途之中徹底的不出現在您的面前。”流雪將手中的一捆柴扔在地上,有些賭氣的看著北堂清歌吼道。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好不行嗎?人家給你道歉了,不氣了哈,不氣了。”
納蘭思歌剛想要呵斥流雪兩句,卻見到北堂清歌自己湊了過去道歉了,流雪還奇跡般的原諒她了,兩人的關系讓他頗為的奇妙,說她們兩個是主僕,可是你加過主子像僕人道歉的嗎?而且事後兩人都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中,反而說話更加的自然了。
他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想到了一個詞語,那就是平等。
在落鳳國的等級制度是十分的森嚴的,沒有那一對兒主僕像是北堂清歌和流雪這樣相處的,可是看著他們兩個卻又十分的和睦暖心,讓人心中不由得羨慕。
也許到現在他才知道為什麼在清歌一身是傷回來的時候,流雪、鳳九還有那個叫流蘇的丫頭,哭的跟一個淚人兒似的,在她的身邊守了整整七天七夜,差點兒沒有跟著她一起走了,直到確定北堂清歌真的沒有事情之後,他們三人才回去休息。
這一年的時間裡面,鳳九為了公主醒來之後看到一個和諧的朝廷,他在爾虞我詐的朝堂之上努力著奮鬥著,只為了他的主人能夠少操一些心。
這一年的時間裡面,流蘇從一個不入流的醫者,為了治好自家小姐昏睡症,看遍了整個落鳳國王宮之中的醫學典籍,更是跋山涉水的問醫求藥,只為了能夠讓她的小姐早一點兒醒過來。
這一年的時間裡面,流雪接受了皇家的特殊訓練,半年之後甚至能夠單挑整個暗衛組而立於不敗之地,只為了當公主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能夠有能力再一次的守護她。
有一種情深叫做生死相隨,有一種感情叫做不離不棄,在他們三人的身上他看到了什麼叫做真情和真愛。
北堂清歌一回頭就看到納蘭思歌也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看呢,上去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到:“哥哥,是不是也覺得人家長得很好看呢?所以才會看得入了迷。”
“咳咳咳咳——”被北堂清歌成功抓包的納蘭思歌,不由自主的就咳嗽起來了,讓那本來有些蒼白的臉色更加的紅潤起來了。
“怎麼了?是不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北堂清歌關心的走上去,輕輕地為他拍了拍背。
本來已經緩過神的納蘭思歌,因為北堂清歌這一局‘是不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成功的讓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以至於那本來就紅潤的臉蛋兒,再一次紅的妖豔起來。
流雪看著北堂清歌在那裡反而越幫越忙,同情的看了一眼飛羽皇子之後,這才對著北堂清歌說道:“小姐,屬下覺得您還是先去洗把臉精神一下再來吧,畢竟人沒清醒之前是很容易說胡話的。”
嗖嘎——
北堂清歌拍背的手無比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之中,這句話的潛意思是說自己活在夢中嗎?
“好,我洗,哪裡有水?”北堂清歌認命了,反正她剛剛起床還沒有洗臉,洗洗也正常。
流雪有些無語的指了指身後那一大片的湖水,她現在真的有些懷疑自家小姐是真的沒有睡醒了,那麼大的一個湖泊在她面前,她竟然沒有看見,還在問水在哪裡。
北堂清歌看著面前波光粼粼的湖面,尷尬的笑了笑,這才大踏步的去洗臉了。
流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納蘭思歌歉意的說道:“飛羽皇子,我們家公主向來就是如此,以後熟了就好了,您別太在意哈。”
“咳咳咳,不在意,我不會在意的,咳咳咳,清歌妹妹如此是真性情,她能夠和我開這樣的玩笑,說明在她的心裡面並沒有把我當外人,我心裡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在意呢。”納蘭思歌看著那走向湖邊歡快的小身影兒,清潤的眸中有一種寵溺的光芒在隱隱的流動。
“額,不介意就好,不介意就好。”
對於飛羽皇子盲目的寵溺自己的小姐,流雪有一種自家公主遲早有一天會被溫柔細心,時刻為他人著想的飛羽皇子攻克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對於自家公主的情感路程,她不多加辯解,自動拿起一旁的兔子和野雞就開始打算解剖處理工作。
剛解決完一隻兔子,就聽到湖邊傳來自家公主如殺豬一般的叫聲。
“流雪,流雪,救命啊,救命啊,死人了,死人了……”
坐在一旁烤魚的飛羽皇子,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的直接就就將手中的烤魚給扔了出去,下一秒人就已經不再原地了。
流雪也飛快的扔下那隻解剖了一半兒的兔子就沖了過去,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北堂清歌費勁巴拉的拽著一個屍體,正從水裡往岸上拉。
一見到他們兩個來了,快速的招呼道:“愣著幹什麼啊,還不趕緊的來救人。”
納蘭思歌二話不說直接接過北堂清歌的手裡的工作,將那人輕輕地一提,直接就給扔到岸上了,解決完之後,這才拉著北堂清歌的手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個遍後,確定沒啥問題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公主,這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之間有些想不起來了。”流雪看著躺在地上的白色身影,摩挲著下巴疑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