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派點兒人手去搜查一下,邊關是否有外來人的出現,尤其是落鳳國之人。”
“是,屬下明白怎麼做。”暗一知道殿下還是放心不下落鳳國突然失蹤的兩位,其實他已經著手去查了,只是還沒有任何訊息罷了。
暗一離開之後,夙離殤突然覺得很累,很累,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開啟櫃子,拿出裡面放著的一幅畫卷。
素白的紙張上面,用簡單的幾筆勾勒出一個窈窕的身形,一身白衣清純可人,看身量極為的嬌小,像是還沒有行及笄之禮的閨閣少女,站在一片粉紅色的花海之中,周圍縈繞著幾只展翅飛舞的蝴蝶。
整幅畫面都表達出了下筆之人對於畫中之人滿滿的愛意,這樣如神仙一般的人兒,相貌定然也不同凡響,可是畫中卻是空白的五官,什麼都沒有。
這就是他這一年多來,沒到晚上都會夢到的畫面,那是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孩子,在自己的面前大膽的叫著自己的名字,會撒嬌,會賣萌,甚至還會和自己唱反調。
在夢中她就好像和自己很熟絡,和自己有著很深厚的淵源,夢中所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可是當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的腦海之中只記得一個有一個女孩子,其它的什麼都不記得了,身形相貌有什麼特徵,一夜之間他忘了歌幹幹淨淨。
就連他手中的這一幅畫,還是這一年多來的時間裡面,他每次午夜驚醒的時候,恍惚之中畫下來的。
如果不是有這麼一幅畫的存在,他就要覺得自己每天做的夢是不是真的?
他也曾一次又一次的問過暗一他們,是不是在他的身邊也曾經有過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孩子,只是每一次他們兩個的臉色都有些吃驚,隨後斬釘截鐵的告訴自己,沒有這樣的女孩子。
因為他是夙離殤,夜北國的戰神,冰冷無情,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根本就沒有哪一個女子會出現在他的身邊,與自己嬉戲打鬧,大膽的叫著自己的名字,甚至還會想著做弄自己。
在現實之中他也覺得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女子存在,可是這個夢卻是一天都不帶落下的,每天晚上他都會夢到她。
直到最近,夢中的記憶開始有些能夠記清楚了,他也去過夢中的那些地方,美食居,七寶閣,還有早就已經沒有了定國公的定國公府。
每一個地方他都去過了,尤其是去美食居的時候,店小二看到他的時候都會唉聲嘆氣,甚至會告訴自己要節哀順變,北堂小姐那麼好的人會成為神仙的。
他不是第一次聽到北堂小姐這個名字,因為他是梧桐殿的禁忌,沒有一個人會說這個名字,因為一說他的頭會痛,可是那一次他的頭沒有痛,而是眼前閃過了一個白色而又俏皮的身影,在氣急敗壞的叫他——夙離殤
他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一場夢那麼簡單,而是在他的生命之中真的曾經出現過一個女子,一個叫做北堂清歌的女子。
那是他的未婚妻,定國公唯一的女兒,一個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一年的女子。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忘記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對她的死諱莫如深,可是他的心底卻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她的死和自己一定脫不開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