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清歌點到即止,隨即看了一眼流雪就任納蘭思歌拉著她的手朝著她們所住的客棧而去了。
徒留燕朗站在原地,看著離開的越來越遠的三道身影,就好像他一直是那個局外人。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發現北堂清歌對於這位有一張娃娃臉實則城府極深的男子,有一種他說不上來的感情,二人的舉止十分的親密,北堂清歌甚至對於他沒有任何的防備。
他從認識北堂清歌到如今,他從來沒有見過北堂清歌對於一個男子如此的放鬆過戒備,哪怕是對於她的未婚夫夙離殤都沒有如此的隨意過。
她可以在他的懷中毫無防備的安睡,他可以隨時隨地在大街上去拉她的手,卻沒有半分的反感和不介意,甚至就連北堂清歌的一日三餐都被他給包攬了,讓客棧的廚子成為了擺設。
如果不是有一個流雪在的話,他甚至都要以為北堂清歌的衣服他都可以代穿了。
他們兩人異於常人的親密關系,讓他有了一種危機感。
不過他是不會如此輕易的放棄的,他好不容易跨過千山萬水才知道她還活著,所以這一次他不會如此輕易的放手的,哪怕是他死。
抬手一揮,憑空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地道:“屬下參見門主,有何吩咐?”
“你去一趟落鳳國,給本主查一查跟在北堂清歌身邊的這個男子到底是誰?本主要他的詳細資料,盡快去辦。”
“是。”
看著這熟悉的建築,夜北國,他還是再一次的回來了。
只不過這一次卻是因為一個人回來的。
在他還在感慨的時候,已經稍微有些冷清的街道上面,突然傳出來一陣淩亂的馬蹄聲,下意識的就朝著街邊走了走,為騎馬之人讓出了一條道路。
本不想管閑事的,誰知道那不經意的一瞥,竟然讓他見到了一個同病相憐之人。
他還是和當年一樣,一身紅衣妖豔,邪魅的五官散發著蠱惑人心的味道,眉宇之間盡是自信的光彩,可是那一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之中,卻是少了往日的幾分娟狂,多了一抹深沉內斂。
看來經過無量山那件事情之後,這一年的時間裡面,他也長進了不少。
現在想想,他還是比較幸運的那一個,盡管不能夠得嘗所愛,卻能夠再一次的守護在她的身邊,而他卻還不知道所愛之人仍然活在人間。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去高密的,而且他還要封鎖北堂清歌還活在這個世上的訊息,多給自己留一些時間迎娶佳人的芳心。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自利也罷,他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愛情,這一點兒,他從不認為自己是錯的。
因為愛一個人沒有對錯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