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難道咱們就任憑公主被那登徒子欺負不成?要不要屬下出手教訓他。”跟在即墨秋水身邊的暗衛首領,看到即墨秋芳受到了欺負,不由得開口說道。
一直在喝茶的即墨秋水不甚在意的抬了抬手說道:“暫時不用,咱們繼續往下看看,這秋芳的性子太莽撞了,處事從來不看後果,讓她受受教訓也好,畢竟她這一次是遠嫁夜北國的太子,不長點兒腦子難成大器。”
其實他沒有告訴即墨秋芳的是夜北國的太子已經有了太子妃,為了和他們火雲國聯姻,這才將太子妃的位置讓給了即墨秋芳。
盡管嫁過去之後是太子妃的身份,可是天高皇帝遠的,他身處火雲國根本就遠水難救近火,那位原太子妃必定心中不甘,勢必會對即墨秋芳實施打壓,她要是在如此的一意孤行,說不定會壞了他的大計。
所以這一次才會放棄了車架,只帶著幾個隨從和即墨秋芳上路,為的就是讓她體會一下生活,收斂一下那刁蠻任性的性子,知道離了火雲國,沒有了他這個三哥,她什麼都不是,只能夠委曲求全。
“三哥,如此做對秋芳是不是太嚴苛了一些。”
坐在即墨秋水身旁的是一位身穿藍衣的男子,如海一般的藍衣穿在他的身上,竟然有一種嫻靜淡雅的感覺。最重要的是他的眸子是非常罕見的藍色的眸子,尤其是他在看著你的時候,溫柔如水,讓人恨不得溺死在他的溫柔水波之中。
“蓮枝,已經兩年了,你的良善何時才能夠收起來,你註定會是我火雲國的未來之王,要是如此的性情,我火雲必亡。”
說到此,他不禁咳嗽起來了。
見到他那蒼白的臉色,因為咳嗽而變得紅暈遍生,慕蓮枝心疼的拿出懷中的瓷瓶取出一顆丹藥遞到他的唇邊說道:“三哥,你的身子已經經不起此番的舟車勞頓了,為何還要跟來?兩年過去了,難道你對她還沒有放下嗎?”
吃過藥的即墨秋水,神色已然緩和了不少,當聽到慕蓮枝提起她的時候,臉色卻又是一白。
這讓跟在即墨秋水身後的暗衛首領,當即警告道:“四皇子,她是三皇子心中的禁忌,您何必在這個時候在三皇子心中添堵呢?”
“我……”慕蓮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他並不是有意的,可是那人已經死去一年了,現在三皇子卻為了一己私怨和夜北國太子聯姻,的確是有失偏頗。
“行了,暗主,你就不要再責怪蓮枝了,她是我心中此生唯一的奢望,只是這奢望也變成了絕望,此次來夜北國一是為了促成和上一次夜北國的聯姻沒有成功之事,還有就是我想要再看看和她曾經相遇過的地方。咳咳咳咳——”
“三皇子。”暗主看著三皇子為了心中的執著,竟然拖著病體來到夜北國,無奈的搖搖頭走到了暗處,畢竟主子的事情,他這個做手下的沒有必要跟著摻和。
外面的人因為一個已死之人吵得熱火朝天,外面的即墨秋芳可就悲哀了,被北堂清歌連續佔了n多的便宜,想哭的心都有了,可是看著那屏風之後沒有一個人出來之後,她的內心是絕望的。
難道是因為自己做的事情太過分了,以至於三哥放棄自己了嗎?所以才會對自己不管不顧。
要知道自己能夠被三哥還只是因為她的母妃對他有一奶之恩,不然火雲國根本就不會有她即墨秋芳的存在。
沒有了三皇子的即墨秋芳,就是任人踩在腳下的可憐蟲罷了,她什麼都不是,現在都被一個街頭小混混給欺負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也是她不自重所引起的。
她現在才想起來三哥對自己的囑咐,萬事不可強出頭,更不能驕傲自大,因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不是每一次都會站在她的身後恰好幫到她。
三哥,我錯了,這一次,我真的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魯莽行事了。
即墨秋芳呆呆的看著那屏風後之人,清澈的眸子裡面是強忍著沒有掉下來的淚水,她不能哭,她是火雲國的公主,她絕對不能哭。
越是如此想,她內心的委屈則更甚了,那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讓人看了心生不忍。
北堂清歌也發現這位小姑娘,一個勁兒的看著距離此地不遠處的屏風後面,那裡面應該有她認識的人或者是家人。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一般家人要是看到她這般調戲自家的女人,那是恨不得拿一把菜刀出來砍死自己,可是這家人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任她在這裡調侃佔便宜,這反應是不是有些太遲鈍了。
看來她要刺激一下屏風後面的人了。
本來拉著即墨秋芳得手,已然輕輕地勾住了他的衣帶,眼中含情的看著她說道:“小公子,我看你對小爺我是青眼有加,這裡人多眼雜的,不如咱們上樓去好好的聊一聊你這衣帶的問題。”
北堂清歌說的如此露骨,饒是站在身後的流雪也差點兒咬了自己的舌頭。
“公主,您如此的不知檢點真的好嗎?幸好飛羽皇子不在這裡,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流雪在心中默默地想著,祈禱飛羽皇子最好不要出來,不然看到這一幕恐怕要崩潰了。
“你敢,本公子警告你,你要是敢動一根毫毛的話,我三哥絕對不會饒你的,誅你九族都是輕的。”即墨秋芳故意提高了聲音,只為了讓屏風後之人能夠注意到她,知道她現在的處境,急需要救援。
“是嗎?那一會兒等你成了小爺我的人,再讓你的好三哥誅小爺的九族吧,到時候咱們兩個一同下地獄,到陰曹地府拜堂成親如何?”
這話北堂清歌幾乎是湊到即墨秋芳的耳畔說的,語畢之際,還不忘對著她的耳垂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實打實的將撩撥人做到了極致。
即墨秋芳聽到這話,則是驚駭的看著北堂清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我現在可是男子?”
“爺我喜歡的就是男子,你才知道嗎?”北堂清歌義正言辭的說道,將即墨秋芳雷的不要不要的。
“你變態——”
“我不變態怎麼能夠遇到你,我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