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因為並不是皇室之人,和定國公又沒有什麼關系,所以他是進不了王宮的。
迫於無耐在王宮門口東哥就從車轅上下去了,同時還稟報了馬車之中的沈少一聲,可是他等了很久也沒有聽到一句回答。
在他以為是不是自己的聲音小了,沈少沒有聽見,打算在問一遍的時候,馬車之中傳來了一聲冰冷的聲音。
“你們家沈少睡著了,等到他醒來之後本殿自會告知於他的。”
這句話說完,東哥就看到那馬車飛一般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沈少進宮的訊息,他必須盡快趕迴天下盟告訴大家,免得大家擔心,同時將王宮之中的線人都調動起來,一起保護沈少的安危。
進了兩重宮門,夙離殤的馬車就不能夠在宮中隨行無忌了,駕馬車的馬車夫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換上了暗一。
剛到裕德門,手中的馬鞭還沒有喊停,就聽到了定國公的吩咐。
“直接將馬車趕到梧桐殿。”
定國公發話了,暗一哪敢違背,要知道這馬車之中可是坐了一位隱形的boss級別的大人物。
世襲的定國公之職,一年前賜封的一字並肩王,手持丹書鐵券,就是現在手中還掌握著私家軍,就連王上都拿他沒辦法,更何況在宮中行馬車的特權,在全天下恐怕除了定國公已經找不出第二個人選了。
只是定國公此次來不是為了見王上嗎?為何又要將馬車趕往梧桐殿呢?
等等,梧桐殿那不是他家殿下住的地方嗎?這又要鬧哪兒樣啊!
心中雖然有著無數的猜疑之色,可是手中的馬鞭不停,刷刷的往馬兒的身上甩著,那叫一個瀟灑啊!
要知道他暗一這輩子還沒有這麼的瀟灑、囂張過呢,能夠跟著定國公威風一回,以後也可以給暗二吹吹牛了。
坐在馬車之中的夙離殤不明白一向謹小慎微的定國公,為何在辭官歸來之後性情大變,在王宮之中如此的招搖過市,難道他就不怕再一次的引起史官的口誅筆伐嗎?
夙離殤擔憂的目光定國公不是沒有看到,要是以前他還是定國公的時候,自然不會如此做,可是這一年多的時間來,他經歷了什麼叫做心死,什麼叫做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等等,一切一切的悲歡離合。
在金光寺見到北堂清歌的那一刻,他忽然想明白了,名譽、地位、權利、統統都比不過她女兒的一笑。
又不是殺人放火,只不過是在王宮之中跑跑馬車罷了,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夙離殤看到定國公那溫柔的目光一直留戀在他懷中之人的身上,猛然想起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地是他的梧桐殿,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深深地看了一眼懷中之人,他什麼時候對定國公如此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