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清歌幾乎是吼出來的,不僅將對面的夙離殤嚇了一跳,就連外面趕車的馬車夫也不由得慢了速度擔心的問道:“小姐,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夙離殤給北堂清歌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搞定外面的馬車夫,不然的話,他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搞定他。
迫於夙離殤的淫威,北堂清歌悶悶地對著車簾外喊了一嗓子道:“本小姐沒事,你繼續趕馬車吧。”
在北堂清歌吩咐的空檔兒,夙離殤已經快速的將馬車暗格之中的文房四寶拿了出來,龍飛鳳舞的在上面不知道寫著什麼。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他就停筆了,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上面寫好的契約書,直接遞到北堂清歌的面前說道:“簽了吧。”
北堂清歌看著面前的契約書,這一幕是多麼的熟悉啊!好像她曾經幹過似的,可是為毛心裡會這麼的不爽呢?
接過夙離殤遞過來的紙條,隨意地看了一眼,不禁皺緊了眉頭,你妹的,這鬼畫符的寫的是傻啊?
對於不清楚的東西,北堂清歌一向奉行的那就是,“不簽。”
夙離殤一下子就怒了,這一紙契約本就是兩人在禦書房約定的,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敢毀約呢。猛地一下子逼近北堂清歌,一隻大手直接拍在了馬車壁上危險的看著她問道:“你再說一句?”
近在咫尺的容顏,危險的光芒在頭頂閃爍,北堂清歌下意識的就緊緊的貼在了馬車壁上,小心翼翼的看著夙離殤,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一手輕輕地抵在他的胸膛上拉開兩人的安全距離,“三殿下,你別生氣,咱們好好商量,好好商量。就算是你想要讓我簽,那你總得告訴我這鬼畫符寫的是什麼吧。”
夙離殤差異的看了一眼北堂清歌,他不覺得一個懂得琴棋書畫的女子,會看不懂他寫的狂草?
要是以前的北堂清歌也許認識,可是現在的北堂清歌那活脫脫的一個現代人,楷書和繁體字也許還湊活,可是現在是龍飛鳳舞的草書,抱歉了,她真的看不懂。
夙離殤也沒有多想,開口提醒道:“二皇子一千萬兩的賭彩。”
這個時候北堂清歌才猛然想起,在禦花園之中她為了爭取到夙離殤這個證人,不得已而為之和他三七分賬,敢情人家是不相信自己,特地來這裡找自己簽契約書來了。
想通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立刻笑逐顏開的看著夙離殤問道:“沒問題,沒問題,我北堂清歌做事從來都是公正嚴明的,那是有信譽保證的,我這就給你簽。”
話落,直接將夙離殤手中的契約抽了出來,推開夙離殤就拿起桌子上的毛筆,在那張紙的左下角筆走龍蛇、隨意瀟灑的寫下了她現代的藝術名。
“諾,給你,這下放心了吧。”北堂清歌將簽好的契約書送到夙離殤的手中,還不忘為自己的名聲打廣告說道:“三殿下,你就放心吧,等到夙騰飛將那一千萬兩的賭彩送來,你的三百萬兩銀子,我是絕對不會扣下不給你的,商人的誠信之道,我還是知道的。”
夙離殤看著北堂清歌遞過來的契約書,在看到她簽的名字之後,眉頭皺的更緊了,這確定不是在糊弄自己嗎?
聽到北堂清歌張口就說給自己三百萬兩銀子,眼神瞬間就幽暗起來了,本來他在寫契約書的時候,還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一下子得她七百萬兩銀子,這怎麼著都得有點兒表示不是,可是在看到北堂清歌這鬼畫符一樣的簽名,還有那瞬間變臉的三百萬兩銀子,他就知道自己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