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之後,盆裡的魚徑自遊著,它什麼東西都沒吃。
“嘶……這樣下去時間會不夠用的啊。”木鐘有點急切。
主要原因是因為他昨天確定了‘離開羅比鎮’的想法,他不想花費太多時間在‘觀魚’上面;次要的原因則是今早上他跟普萊法師約好了,下午一起去鎮子東邊參加收穫節宴會。
眼看都快中午了,這條魚比他還氣定神閒。
“我等不及了,算了,不嚴謹就不嚴謹吧。”
木鐘隨手拔了一撮青草,丟進鐵盆裡:“給你加點草料。”
然後繼續等待……
大約一分鐘後,這條魚尾巴一晃,口一張就吞掉了一根青草。
“……”
“真是不給面子。”
無語過後,繼續觀察······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裡,這條魚斷斷續續吃掉了大部分的青草,而火流螢殘骸,它碰都沒碰過。
這些情況差不多可以總結出一個推論,即‘火流螢殘骸’不在這條魚的食譜上。
“不能確定這種情況跟魚品種的關係……”
“不過也沒關係,這條魚不吃火流螢,正好也跟我的猜測相符。”
“接下來——”木鐘眼神不善地看著盆中的魚,“讓我看看你吃了火流螢會不會有問題……”
關於‘強制性餵魚’這一方面,木鐘自學成才,他一隻手掐著魚的咽喉?)部位,把它提出水面,另一隻手則往魚嘴裡倒入剩餘的火流螢殘骸……
啪嗒,啪嗒。
——來自魚的掙扎。
“喂喂,你合作點啊,別拍得我一身是水。”
好不容易終於喂完了,木鐘把魚放進水裡,魚在盆裡掙扎了幾秒,便翻起了白魚肚。
它痛苦地走了。
“……”這火流螢對魚有毒?
木鐘忽然有了種魚死貓悲的傷感,默哀了幾分鐘,緊接著他從魔法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柴刀……
——魚背剖魚——
午後。
普萊·菲爾卡正在木屋外跟安講解談話禮節,以及接下來會用到的某些具體行為。
“如果有人問了你比較敏感的問題,你又不知道該怎麼正確地回答的時候,不要遲疑,立馬把這個問題推到我,或者木鐘身上,知道了嗎?”
“知道了。”
“知道就好。”普萊·菲爾卡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看著木鐘往這邊走過來。
“嗯?”
他有點疑惑,為什麼這傢伙會提著一條開了背的魚回來?
走得近了,他還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魚腥味。
有些奇怪,但出於某些原因,他沒有問出來。
………
木鐘手指指著安,率先出聲問道:“普萊法師,你是想帶安去參加宴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