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夢竹輕輕一笑,帶著幾分瞭然的嘲笑。
“他現在這個時間去只有一個原因,她想要透過老宅那邊為自己的父親求情。”
說得好聽一些,這是孝心說的難聽一些,這是不自量力。
他們自己種下的惡果,如今惡果反噬到了自己身上又要來求情,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還是把他們商家的人想的太過愚蠢。
“今天你們沒有遇見她,可能是在你們離開之後才過去的,我得到的訊息,她今天確實計劃要去老宅。”
一個後輩罷了,如今出的事兒,不是哪家的孩子打了哪家的孩子,而是兩個公司的碰撞,即便她去求情,又能改變得了多少現實呢,無濟於事了。
兩人只是隨口一說,都沒有放在心上。
馮淑婷這幾天很是落寞,平日裡朋友約的酒局與party她都會去,如今都沒有了心情,出門最多簡單收拾一下自己肉眼可見的頹廢。
她往日裡交的都是一些狐朋狗友,平時馮家勢頭正盛的時候,那些人恨不得對他言聽計從,走一步跟一步。
馮家的事兒沒有被官方報道的時候,那些人還沒有太大的變化,經過輿論的渲染和各類財經頻道的分析之後,許多人知道馮家得罪了大人物,可能無力迴天,這些狐朋狗友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有難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跑得快,平日裡秒接的電話,如今打十個都沒人回覆。
人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馮家有了大難,大量的錢財是手續的東西,打電話不接,她還親自跑到那些朋友的家裡,結果人家連進都不讓進各種各樣的藉口,笑臉把她轟了出去。
馮淑婷不止一次憤恨的站在那些狐朋狗友的家門口,眼神惡狠狠的看著那些不起眼的小別墅。
都是一群牆頭草,若是他們封家再有機會站在高位,她一定要讓這些人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馮康這幾天的經歷彷彿老了十歲,頭上的白髮一夜之間添了許多,臉上的皺紋肉眼可見的明顯了。
他四處籌錢,只可惜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之前銀行說要帶給他的那一筆錢全部都是空話,合同裡面有貓膩,當時他籤合同心切,根本就沒來得及找人把合同通讀一遍。
在這一場交鋒中,他或許一開始只是佈下棋局想要將龍頭的位置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卻沒想到被對手掌握了先機。
商祁北那個男人,這個年輕,如今不過二十多歲,但他是一個狠人,專攻人的心理,給你希望再親手將這個希望破滅,於絕望之中,反覆的徘徊。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敗在一個比他還要小几十歲的人手裡,而且敗得那麼輕鬆,敗得那麼徹底,如今想要保住馮家,只能去求得原諒。
馮康左思右想,最終他沒有勇氣去。
當年老一代人打下的江山,如今都交到了小輩的手裡,他算的上是同行企業中年紀比較長的。
讓他怎麼拉得下這張臉過去求饒。
馮淑婷不滿意自己現在的生活狀態,對她來說,如果求饒能夠換回之前的生活,那她願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