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倒是好聽,以高價購買趁人之危的情況下,又怎能給一個高價,這小子明顯是想趁他極度缺錢的時候把那兩塊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偏偏他現在竟想不到拒絕的餘地。
機關算盡,所有的戲碼都在商祁北手上了。
“如果我說不呢?”
費盡周折得到那三塊地,竟全然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只要還有一分餘地,他都不肯將那三塊地拱手相讓。
商祁北指了指門口的位置,微微一笑,將目光重新放在溫室中的花海上。
“世間安得兩全法,哪有兩者兼可得的事情,如今我能給您一個兩項的選擇,已經是人之意盡。”
“若是換個人,恐怕馮氏集團現在還存不存在都兩說,我父親他答應你了,可不代表我答應。日後商氏集團是要傳到我手中的,我不想做家族的罪人,便只能委屈您了。”
意思已經十分明顯,要麼將地賣給他,要麼就走出這道門,自己去想辦法。
馮康低著頭,下頜骨咬出明顯的稜角,他別無選擇傷其背說是給了他兩種選擇,但若是另外一條路走得通,他又何必來這裡?
“那兩塊地你能給多少價格,既然你說了是高價,那這價是不是有的商量?”
商祁北。來了興致,臉上總算露出一些笑容。
“既然是做買賣,價格自然是有商有量,但你那三塊地我要從中挑兩塊。”
即便是三塊絕佳的地皮比較下來,還是有優有劣,這讓馮康原本在心裡打定的主意,一下子落了空。
“你!你別欺人太甚,即便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也不是你這樣的晚輩,能夠如此恥辱的三塊地能夠賣給你兩塊,已經是我做出的最大讓步!”
商祁北如同看著你在牢籠中的兔子拼命掙扎的模樣,根本不值一提,甕中捉鱉這一招,他已經不知道玩了多少次。
“剛才我只說價格可以商量,但選卻不能三塊地,我要選兩塊價格,有的痰若是不行的話,門口好走不送。”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沒有錢,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馮康從小到大都知道資本的力量,但他從未被資本左右過,如今已到了被資本魚肉的地步。
他還有什麼可爭辯的呢,還不是任人魚肉。
馮康的心中已經不是一縷絕望壓著他,而是像千軍萬馬衝他奔襲而來,而他孤軍奮戰。
面前這晚輩難得笑得入眼底,只是這笑是冷漠的。
在這一場不見硝煙的廝殺中,這位晚輩取得了絕對性的勝利,並且在未來幾十年能夠獨霸商界。
在這一刻看到這晚輩的眼神,他有一種深深的絕望,此生爭霸京都商界的夢想恐怕再也難實現,有這位晚輩,沒有任何人能夠逃過他的掌控。
馮康能夠聽到自己絕望到極致的聲音。
“好,我答應你。”
此戰,輸的徹底,搭上了身家性命和馮氏集團以後十數年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