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卿似乎被逗笑，也沖著霍凡道：“你嬸嬸呀，就當我搖錢樹呢，不過霍凡，今天咱們就到這兒，如果還有什麼不清楚明白的，以後盡管跟我，我自然會給你滿意的答複。”

此刻霍凡已經像只鬥敗的公雞一般，悻悻地站起身：“那……先走了。”

顧傾城不免松一口氣，只覺得有霍凡在地方，連空氣都讓人窒息，現在人趕緊走最好。

但是霍凡並沒有立刻轉身而去，目光卻定定地望著顧傾城，似乎有千言萬語要，甚至完全不避諱一旁的霍長卿。

顧傾城覺出那人在看自己，頓時有種被迫吞下蒼蠅的作嘔感。

“我……走了。”

霍凡又一句，顯然是對著顧傾城，聲音溫柔卻又帶著一絲悲傷。

顧傾城當然不會理他，幹脆拿起身邊霍長卿的大掌，低下頭，將自己的手放在那個溫熱的掌心上。

又看了顧傾城一眼，霍凡終於依依不捨地往辦公室外走去。

直到聽到門響的聲音，顧傾城這才抬起頭來，長長吐出一口氣。

“老公，試金石……試出真心了？”

顧傾城嘲弄地看看辦公室的大門，隨即勾起唇角，轉向霍長卿。

霍長卿一把將顧傾城那隻手緊緊握住，神色變得十分凝重，片刻之後，才松開顧傾城，將人摟進懷中：“怎麼，這是在看我笑話？”

顧傾城仰頭望向霍長卿：“我可不敢，成心讓人看笑話的，是霍凡。”

霍長卿嘆了一聲：“假如我一不心，真被霍凡奪了權，而且從此一無所有，你會不會考慮……跟我離婚？”

顧傾城半天沒有回話，眼睛眨了眨，笑道：“沒辦法，這可是軍婚，想離都離不了。”

霍長卿打量著顧傾城，繼續追問道：“如果我願意主動放手的話，你會不會一走了之？”

顧傾城：“……”

不能否認，如果霍長卿真肯放手的話，顧傾城還是想走。

並不是因為這個男人不好，而是越愛這個人，顧傾城越會感到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這麼好到完美無缺的人。

還有……霍家雖號稱望族世家，卻不是個有親情的家，就比如許春梅同霍凡這對母，真想不出他們有消停的時候。

比較來，比較去，所謂世家少夫人，真沒有做一個平常百姓更自在。

“看來是有這打算？”

霍長卿眉頭皺起。

顧傾城伸手在霍長卿眉心撫了一下，故作玩笑地道：“可以不回答嗎？我可不想騙你。”

沒想到霍長卿回得倒很幹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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