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霍長卿回了回頭，臉上有些不滿。

沒一會，霍長卿將飯菜端上餐桌，對已經跟著坐過去的顧傾城道：“霍太太，歡迎品嘗你一般般的老公，做出的一般般的油灼大蝦，蔥燒海參，麻煩你看看，是不是一般般。”

沒想到霍長卿跟那個“一般般”較上勁了，顧傾城被逗得笑起來，拿起筷子，挾起一隻大蝦，放到了自己碗裡。

霍長卿直接將蝦拿了過來，細心地剝過殼後，又放到顧傾城面前。

趙阿姨今天被放了假，難得家中，只有他們兩個人，就像從前一樣，私密而安穩。

霍長卿為顧傾城挾了口菜，顧傾城來者不拒，吃得有滋有味。

“胃口這麼好？”霍長卿笑問道。

顧傾城抬眼看了看霍長卿，想要跟他說出實情，卻實在沒有勇氣告訴他，自己胃口突然變好的原因。

“現在還覺得你老公一般般？”

霍長卿又問了一句。

顧傾城失笑，沒想到霍長卿這麼介意自己剛才的那句玩笑。

直到兩人從後院出去，手牽手，在海邊的堤岸上散著步，霍長卿還在道：“你的標準這麼高嗎，我在你眼裡，還只是一般般？”

顧傾城笑而不答，只望著遠處的無盡的海岸線。

霍長卿終於停了下來，將顧傾城摟在懷中，嘆了一聲：“這幾天，我怕你一直誤會我，怕你再不理睬我，更怕你就此一走了之，尤其是你不接我電話時，我當時腦子都亂了，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麼，我現在才明白，在你面前，我徹底地成了傻瓜。”

摸了摸霍長卿的臉頰，顧傾城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傾城，答應我，永遠不要從我眼前消失，就算……你要離開我，也請留在我看得見的地方。”

霍長卿的語氣中，竟帶著一絲乞求。

顧傾城：“……”

霍長卿又吻了吻顧傾城的額頭：“傾城，我愛你，你真得體會不出來嗎，我永遠不會做傷害你的事，請相信我！”

顧傾城驀地抓緊了霍長卿後背的衣服，這一句來得太過懇切，讓她心裡悸動了一下。

“過去的事，如果你覺得是我做錯，我絕對不會反駁，只請你無論如何都能原諒我，給我們一個重新再來的機會。”

霍長卿感慨了一聲。

此時有一輪明月，掛到了海天之上，顧傾城依偎在霍長卿的懷中，感受著似乎久違了的溫暖和……安定。

很久之後，顧傾城終於覺得疲憊了，將頭靠在霍長卿的肩上：“我想回家。”

霍長卿低頭打量著顧傾城：“不舒服嗎？”

顧傾城搖了搖頭。

摸了摸顧傾城額頭之後，霍長卿竟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寶貝，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