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忽然打量起了淡雅：“好奇怪呀，你這麼柔柔弱弱的，又仙氣兒十足，誰能想得到，居然是一名保家為國的軍人，說真的，感覺你的人和你的身份，太違和了。”

“是呀，很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就是為什麼，我會被派去做了……臥底。”

淡雅勾起了唇角。

顧傾城：“……”

“臥底”兩個字，真把顧傾城給驚住，那是在或者影視劇裡才會出現的名詞，沒想到，突然在此刻，落進顧傾城的耳朵裡。

淡雅避開了顧傾城的眼神，看了看頭上的吊燈，道：“所以呀，別被我的外表欺騙，我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特種兵。”

顧傾城已經大吃了一驚了。

“做我們這一行的，最重要的一課，就是不讓人看出真實身份，就像是演戲一樣”

淡雅左手托腮，開了句玩笑道：“這叫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

顧傾城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敬佩，她明白，無論霍長卿還是淡雅，他們所付出的辛苦、汗水甚至鮮血，都是為了國家平安。

不知不覺間，顧傾城的目光，又落到了淡雅繫著絲帶的腕上。

“是不是想問，一個軍人，為什麼會去自殺？”

淡雅神態平靜地笑問，居然主動地提及了那段顯然不那麼愉快的往事。

顧傾城一時語塞，到底覺得，不好去掀人家的傷口。

漸漸地，淡雅的眸子黯淡了下來，好半天才道：“為了查一個黑道大案，我被派去臥底，一查就是幾年，然後，遇到了一個不該認識的人……”

顧傾城抬眼看著淡雅，像是無意中觸到別人的傷口，竟也能感覺到疼：“如果不想說，就別說了吧！”

淡雅自嘲地笑了笑：“沒有關系，我今天特別想傾訴，你覺得可笑嗎，我居然為了一個悍匪想要自殺，這麼多年我殺不了他，所以一時絕望，決定殺了我自己。”

顧傾城心裡複雜極了，不知道要不要聽下去。

“為了這件大案，長卿和我都費了很多心血，尤其是長卿，覺得我付出了女人不該輕易付出的代價，一直心懷愧疚，所以才拼了命要護我周全，那次發現我自殺，真把他嚇壞了，也讓你……誤會了。”

淡雅嘆了一聲。

“你……”

雖然淡雅並沒有說得太清楚，可顧傾城還是聽出了其實意味，一時竟不知如何安慰，該不該安慰。

“傾城，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很喜歡你，就像我喜歡霍長卿一樣，甚至我很羨慕你們，擁有那麼美好的愛情。”

淡雅望向了顧傾城：“你就是我永遠做不了的那種女人，註定就該獲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