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根本沒打算放開她:“問你件事,老跟阿白要避孕藥,到底什麼意思?”
“你明知故問。”
淡雅冷淡地回道。
薄情將臉埋在了淡雅的頸間:“我記得你當初說過,想為我生個孩子,女人的主意,變得真快,還是你……旁敲側擊,想暗示我不夠賣力?”
許久,淡雅都沒有說話。
薄情沒有注意到,背對著他的淡雅,臉上在瞬間失去了血色。
“反正也走不了了,不如生幾個孩子,”
薄情的聲音,竟溫柔了起來:“我早想有個家,就讓孩子,消彌我們的仇恨……”
“你做夢!”
淡雅突然甩開了薄情,轉身往別墅地方向走去。
孩子……她根本不敢想這件事,那是淡雅心中永遠的痛,她的孩子再也回不來了,她曾經多麼希望,在心如死灰之後,至少餘生,會有個孩子來陪伴,可是,全成泡影……
下意識地加快腳步,淡雅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一般,此刻她的心已經疼得在抽搐,那種對人生的絕望感,將她緊緊地籠罩了起來。
……
這樣的日出日落,不知又過了多久……
阿白走進臥室,看了看靠在床上的淡雅,和她手邊的紅酒瓶。
“小姐,要不還是別喝了吧?”
阿白上前,小心地勸道。
“你是說酒嗎?”
淡雅笑了一聲:“不喝酒,我還能做什麼?”
“先生今天要離島,臨走前,他讓我勸勸您,說喝酒傷身,而且,您以前從不喝酒的,不要勉強自己,有什麼不高興,您跟他說。”
阿白低著頭道。
淡雅哼了一聲,她的確討厭酒精,可是現在,她卻離不開了它,不是為了借酒澆愁,這是她目前可以想到的,唯一避孕的辦法。
薄情想要孩子,她怎麼能讓他得逞呢!
阿白悄悄地觀察著淡雅,知道她並沒有將話聽到耳朵裡,便也沒再多嘴。
不遠處,傳來直升機起飛的聲音。
“先生已經走了。”
阿白往窗外看了看。
淡雅舉起酒瓶喝了一口,臉上表情平淡,完全沒有在意。
薄情現在走了又怎麼樣,過不了一兩天,還是會回來,而她淡雅,像個囚徒一樣被關在這兒,更準確地說,她變成了薄情的禁臠。
淡雅明白,這個地方,看似人煙稀少,其實早就布上了層層羅網,只為了讓她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