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開心傻了?”霍長卿好笑地問了一句,用另一隻手,寵溺地摸了摸顧傾城的頭發。
大概因為霍長卿準備辦婚禮的事,霍老爺子今天心情極好,家宴開席之後,在飯桌上談笑風生,等到吃完飯,霍老爺子又拉住霍啟山和霍長卿,說是很久沒有打橋牌,今天一定要跟自己兩個兒子還有老趙玩上幾圈。
許春梅坐不住,找了個藉口,便自己先走了,臨走前還想拉上霍凡,結果被霍凡一臉不耐煩甩開。
這之後,霍凡便靠到沙發邊,時不時地偷看幾眼霍長卿旁邊的顧傾城。
霍啟山自然看出不對,幹脆把霍凡拉到他旁邊,說是讓他幫忙,實際上是要在一旁看住他,以至於打著橋牌,還在三心二意地盯著兒子。
顧傾城並不懂橋牌,忍不住地想問上幾句,霍長卿倒也不厭其煩給她解釋,只是到底顧傾城聽不懂,到後來,有些興味索然。
“少夫人,老爺的花房開了幾盆蘭花,要不您去看看,正好客廳裡這幾盆,霍老說有些看厭了,少夫人您受累給換一換?”
大概看出顧傾城有些無聊,老趙在旁邊出了個主意。
顧傾城立馬坐起來,的確,擺弄一下蘭花,總比傻瞧著霍長卿打那種她怎麼都看不明白的橋牌有意思。
一進到花房,果然,迎面不少蘭花正在盛開,雖然不見嬌豔濃烈,卻美得清麗脫俗。
“爺爺今天特意叫所有人到場,非要說婚禮的事,是為了給我聽的,對嗎,你們事先知道?”
霍凡的聲音,突然在顧傾城響起。
顧傾城一驚,猛地回過頭。
原來是霍凡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
“你爺爺不過希望你不要執迷不悟。”
顧傾城淡淡地回道。
“淡雅回來了,霍長卿的愛人。”
霍凡定定地看著顧傾城,把“愛人”兩個字,咬得尤其重。
顧傾城:“……”
對於霍凡這個話題,顧傾城毫無興趣,更不想理會。
霍凡唇角露出一絲諷笑:“你聽說過淡雅吧,我媽說她告訴過你,想不想知道,這個女人對霍長卿來說是到底有什麼意義?”
顧傾城突然笑起來:“霍凡,你瞎操什麼心,我似乎跟許春梅說過,對於我老公以前的事,我根本不在乎,誰都有從前,可不是每一段從前都一定令人懷念,就比如我來說,過去的一些事,現在想起來,我還在後悔自己當初的愚蠢。”
霍凡沉默了一下:“你不在乎的,是霍長卿這個人,還是他的過去?”
顧傾城幾乎失笑:“你想說什麼?是不是到現在還在臆想,我同長卿在一起,只是為了錢,我們之間是買賣的關系,這樣揣度別人,就能為你那些陰狠和令人不齒的行為洗白了?”
霍凡:“……”
顧傾城不想跟這個人同處一室,轉身便要走出花房。
“淡雅和霍長卿的關繫到了什麼程度,你真一點都不在意?”
霍凡顯然不肯罷休,追在後面,很惡意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