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卿瞧了薄情一會兒,隨即對顧傾城遞了個眼色。
顧傾城顯然明白了霍長卿的意思,微微低了低頭,唇邊露出一絲笑意,隨後抱起雙臂,很有幾分傲嬌地注視著薄情。
霍長卿這時轉過身,朝著正在餐廳那邊忙碌的趙阿姨招了招手,等她走到近前,便道:“趙阿姨,把琰琰帶到外面玩一會,這孩子在家裡待不住。”
薄情和霍琰已經在沙發上玩起了頭頂頭,孩子正笑得前仰後合,這邊趙阿姨倒不含糊,直接上前:“薄先生,把孩子給我吧,琰琰要出去玩一會。”
瞧著有人來要霍琰,薄情還有幾分捨不得,倒是霍琰聽明白了,趙阿姨這是要帶他出門,立刻便朝趙阿姨伸出了手去。
薄情還真捨不得放開孩子,這下把顧傾城惹急了:“你這家夥討不討厭,把我兒子當玩具是吧?給我放開他,過幾個月你女兒就生了,到時候任你怎麼玩。”
“我女兒是來疼的,我就覺得你兒子好玩。”
薄情很是厚顏無恥地道。
淡雅在旁邊譏諷了薄情一句:“那個是他家寶貝,薄先生可說了,一定要藏得嚴嚴實實,不給人看的。”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這話?”
薄情白了淡雅一眼。
淡雅卻很有些故意地問道:“你確定自己真沒說過?”
到最後,薄情被淡雅逼得只能訕笑:“算我的錯,行了吧,等女兒生下來,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過……別人休想!”
霍長卿在旁邊悶笑了一聲,這才道:“這一次你們結婚,我和傾城商量了好久,淡雅是我們的妹妹,嚴格意義上說,我們是要為她辦嫁妝的,這嫁妝呢,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不如,老薄,跟我到樓上書房坐一坐,看看我們給她辦的嫁妝……合不合你的意。”
薄情哈哈大笑:“只要能讓你們兩口子出血,什麼嫁妝,我都敢收。”
嫌棄薄情話說得太沒禮貌,淡雅不免在後面推了他一把。
薄情故作委屈,看著霍長卿已經抬步上了樓梯,就站在原地不動。
倒是顧傾城一把抓住淡雅的手,拉著她往樓上走,口中還道:“咱們用不著理他,反正嫁妝是給你的,跟別人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發覺真沒人理會他了,薄情又站不住,瞧著前面三個人已經拐過樓梯,趕緊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跨上二樓。
霍長卿的書房裡,顧傾城帶戴雅坐到沙發上,至於薄情,見沒人招呼他,便自覺地站到淡雅的後面。三個人齊齊地看著霍長卿開啟了他的保險箱。
“什麼無價之寶,還得放在保險櫃裡。”
薄情立刻嘲笑了一句。
沒一會,霍長卿從保險箱裡取出一個不大不小,特意用絲帶包好的硬紙盒,端到了沙發前的茶幾上。
淡雅打量著紙盒,笑著問道:“是什麼禮物?感覺好神秘!”
顧傾城很刻意地往淡雅身後看了看,故意道:“這嫁妝雖然稱不上無價,不過,我們的心意,還真沒有價格可講。”
淡雅頗有些興趣,正要伸手開啟那隻盒子,霍長卿開了口:“其實呢,這是前幾天,我在紐約一間拍賣行特意拍下的一件古董皇冠,價格不需要管它,不過是我和傾城的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