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抬起頭,看了看威廉,搖頭道:“不是啦,不用擔心,我現在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每天按時服藥,你不知道呢,丁丁管我,像管女兒一樣。”
丁丁本來還在暢想未來,結果因為秦瑟這一句話,立刻轉過頭來,不滿地道:“這什麼比喻啊,我有你這麼大女兒嗎?我還沒結婚呢!”
秦瑟瞧了瞧丁丁,不由笑了起來:“算我說錯了,我只是想表達,你對我無微不至的關心。”
丁丁哼了一聲:“我是自找的,我這個合夥人,居然還得給你當保姆,真夠累的。”
威廉自然被逗得笑起來。
一場party,大家都挺盡興,最後還是丁丁催著都回酒店休息,大家才各自散去。
瞧見威廉並不急著離開,丁丁很識相地說要回自己房間,隨即便躲開了。
一時之間,客廳裡只剩下威廉和秦瑟。
兩人依舊坐在沙發上,秦瑟似乎在欣賞自己手裡的果汁杯,,威廉並沒有催她說話,只細細地打量著秦瑟的面龐。
好一會後,威廉終於問道:“在想什麼?”
秦瑟看了看威廉,半開玩笑地道:“我在想啊,除了巴黎分店,我還要到世界各地開創我的品牌,掙到多多的錢,把我腦子的病治好,然後,再掙多多的錢……不知道,我那些失去的記憶,能不能有一天,可以用錢買回來。”
“那些記憶……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
威廉輕輕地問道。
秦瑟點了點頭:“當然是重要的,對於一個沒有記憶的人來說,忘記了過去,就像失去了自己的根基,我從哪裡來,有沒有父母兄弟,曾經是什麼樣的人,有過怎麼的經歷,愛過誰,恨過誰,至少我要知道,到底什麼人,當初竟要謀殺我?”
說到這裡,秦瑟深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你所信仰的上帝,能不能幫幫我。”
威廉心疼地望著秦瑟,伸出手將秦瑟抱住:“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如果真的記不起來,就隨它吧,你的記憶可以從我開始,你的未來,我會用心守護。”
秦瑟在威廉懷裡笑了一聲,到底推開了他,問道:“能再說一遍,你是怎麼從海裡把我撈上來的?”
威廉寵溺地笑起來:“還想聽嗎?我記得,說了快有一百遍。”
秦瑟故意嘟了嘟嘴:“不說就算了。”
“好吧,五年多前,我和朋友開著遊艇,到靠近得海亞港的公海去潛水,結果,而我無比幸運地撈到了一條美人魚。我說實話,你當時被救上來時,衣服穿得實業滑稽,職業套裝之外,還套了一件婚紗,頭上有一個明顯的傷口,實在讓人想像不出,你到底遭遇到了什麼?”
“我的傷口…確定我落海之間,被人襲擊過?”
秦瑟又摸摸那個傷疤。
威廉點了點頭:“我們船上有一位腦科專家,給你做了應急處理後,後來遊艇就近去了海亞港,在當地進行了簡單治療後,我就把你帶到了挪威。”
“我的身上沒有任何身份資訊?”
秦瑟將身體伏在沙發背上,定定地看著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