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吃了一驚,再一轉頭,才發現兩人姿勢一致地將耳朵貼在屏風上,明顯在偷聽。
“你們倆做什麼?”
秦瑟詫異地問了句。
丁丁忙對秦瑟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秦瑟滿是疑惑,就這在時,屏風另一頭,傳來女子溫柔的聲音:“霍先生,我聽薄先生介紹過您的情況,其實之前,我已經久仰大名。”
“薄情?是他安排的?”
有男人的聲音響起,顯得非常冷淡,甚至不悅。
隔壁突然安靜了一下,片刻之後,女子道:“聽說您和老爺子還有岳母一塊住,我在電影裡看到過令公子,非常得可愛,不瞞您說,我曾經有過兩次失敗的感情經歷,沒有婚史,也沒有和人同居過,知識分子家庭,現在到了年紀,想要一個安穩的家庭,不在乎對方有沒有婚史和孩子,雖然現在教書,以後如果我先生要求,可以做全職太太。
秦瑟不由自主笑起來,對面果然在相親,而且,男方果然就是霍長卿。
丁丁不時對秦瑟遞了個眼色,用口型比出“霍長卿”三個字。
梁助理明顯是憋著笑,怕自己發出聲音,還特意捂緊了嘴。
秦瑟多少有些哭笑不得,見那兩人還在那興致勃勃地偷聽,便一個人走回到桌邊,正好看到面前放了一套冒著熱氣的茶具,秦瑟便慢條斯理地斟了三杯茶,拿起其中一杯,喝了起來。
“很抱歉,可能中間有什麼誤會,我沒有重新成立家庭的打算。”
霍長卿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聽著越發的冷清。
其實梁助理和丁丁根本用不著趴在屏風上,兩個房間根本一點不隔音,就算秦瑟坐在桌邊,也將對面的說話,聽得一清二楚。
說實話,對於霍長卿給出這樣的回答,秦瑟頗不贊同,畢竟對方是女士,霍長卿如此直白且不講情面地拒絕人家,有點故意讓人下不來臺的意思,其實他要是真不想結婚,完全可以不過來,何必又跑到這裡,跟人家說些有的沒的。
女子似乎並不肯輕易放棄:“霍先生出於什麼理由,不想重新成立家庭,雖然我有過感情受挫的經歷,不過依舊相信,幸福的人生是基於家庭圓滿、事業成功,就算霍先生不考慮我,也不應該對婚姻如此的迴避。”
秦瑟聽到了椅子響動的聲音,隨即霍長卿在道:“我以為今天是家裡老爺子請戰友們吃飯,沒想到……給小姐你造成困擾,我很抱歉,對不起,我還有事,需要先走一步。”
再到後來,似乎隔壁有人離開,剛才的談話,便徹底結束了。
秦瑟吧了一聲,原來不僅薄情舉止粗魯,就連霍長卿也氣度欠佳,很沒道理地把一位女士丟在包間,實在有失男人分寸。
梁助理已經坐了回來,拿著茶喝了起來,倒是丁丁還趴在屏風上聽著。
好一會後,直到隔壁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丁丁才心滿意足地坐回來,道:“多可怕的中國式相親,我想到了在卑爾根被我媽逼著見她朋友兒子的那次,如果當時對方也敢這麼對我,我直接把茶水潑過去。”
“你相過親?”
梁助理貌似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