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馮牧到底對著顧傾城擠出了一點笑臉：“我有別的事，希望能得到顧小姐的幫忙。”

顧傾城到底坐了回去，道：“那你就說吧！”

“本來老卡爾把我叫到巴黎，跟我說的是，還有機會，說是如果有空缺，盡量推薦我加入12設計師，結果，努力了半天，主辦方只在那推諉，弄得老卡爾很沒面子。”

馮牧笑了笑：“明人不說暗話，國內已經登了我要參加聯展的訊息，現在出了這個狀況，回去……還真不好說。”

丁丁哼笑了一聲：“所以馮先生來跟我們算賬的？”

“我也想好了，等到回國，我會對外宣佈，因為個人原因退出12人設計聯展，或者到時候顧小姐能給個面子？”

馮牧頗有些意味地看著顧傾城。

顧傾城倒是淡淡地道：“對這件事，我不會表達任何意見。”

“真的？”

馮牧似乎不太相信。

顧傾城倒被逗笑了：“參加12設計師聯展的事，我從沒有對外放出任何風聲，也沒打算回去做任何的宣傳，對於馮先生的事，我不予置評。”

馮牧眉頭皺了皺，看了顧傾城半天。

顧傾城能感覺出來，對方未必肯信自己的話，並且這個人似乎疑心很重，顯然此人不可交，顧傾城索性站起身道：“不好意思，我要去參加酒會，”

說著，顧傾城打量著一身西式正裝，脖子上繫著領結的馮牧道：“那麼，我們酒會見？”

馮牧並沒有起身，只低下頭道：“你一定覺得我這人虛榮心很強，可是……為了學服裝設計，我幾乎花光了我爸所有的錢，而我母親去世之前，就希望我成為一名一流的服裝設計師，我吃的苦，不是你們能想象得到，可現在我距離成功一步之遙。”

顧傾城：“……”

顧傾城挺不明白，對方瞧著挺倨傲的，怎麼突然賣起慘來。

“老卡爾跟我說，或許，我可以和你共同署名。”

顧傾城吃了一驚，沒想到對方提出這樣的要求。

一旁丁丁聽了半天，笑道：“如果想要共同署名，為什麼不找別人呢，而且，明明是12設計師聯展，你是想弄出個13人？”

“老卡爾只肯讓我做他的助手，而且以他的資歷，不可能跟我共同署名，”

馮某垂頭喪氣：“他詢問過主辦方，可以共同署名，而所有12設計師裡，顧小姐情況最合適，而且，我們還是同胞。”

顧傾城聽著，幹脆笑了起來：“很抱歉，我拒絕了，其實我看過你的設計，我們的風格截然不同，我們合作並不適合，不如你去問問別的設計師？”

馮牧猛地站起身，不滿地道：“我們是同胞，都不肯幫忙嗎？”

顧傾城多少有些不高興，沒想到對方會做出理所當然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顧傾城和丁丁看了一眼，直接站起身，往酒店大堂外走，也不管身後怒目而視的馮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