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下來,霍家別墅的陽光房裡,倒是亮如白晝,不時還能聽到有人嚷著要酒的聲音。
霍長卿提著一籃子空酒瓶從裡面走了出來,帶著滿臉的好笑。
顧傾城一直站在外面走廊上聽著動靜,看到霍長卿出來,趁機跑到門口,伸頭往陽光房裡瞧了瞧。
景昊仰靠在沙發上,全然是頹廢的樣子,垂在沙發邊上的一隻手,卻還死死地攥著半瓶酒。
霍長卿將顧傾城拉了回來,輕輕關上門,便帶著她下了一層,走進兩人的主臥。
瞧了一眼霍長卿手裡的小籃子,顧傾城不由皺了皺眉頭:“照他這種喝法,明天早上就得送醫院了!”
霍長卿笑了笑,把小籃子隨手放到屋角。
顧傾城嘆了一口氣,這時坐到房間的沙發上,不解地道:“實在想不明白,景昊是發什麼瘋了,一個人躲在家裡喝酒,也不管冷不冷,直接躺到客廳的涼冰冰的地板上,要不是你打電話找不到他的人,讓梁卓林跟著他助理去了公寓,誰知道會出這種事。”
“你不是說給駱歡打電話嗎,打過沒有?”
霍長卿問道。
“就是奇怪了,我跟駱歡說,景昊在家醉死了過去,駱歡沒什麼反應啊,就是愣了好一會,回了個‘哦’。”
顧傾城噓了口氣,不免覺得,有些看不懂這兩口子。
“剛才我跟醉鬼聊了一會,聽他說了好幾遍,什麼死都不離婚,”
霍長卿說著,看向顧傾城:“景昊這次喝成這樣,肯定跟駱歡有關系。”
“離婚?”
顧傾城大吃了一驚:“什麼呀,才結婚多久,而且兩人感情這麼好,玩得有點大吧!”
“回頭等景昊醒過來。我們跟他談談,瞧這小子,既討厭又可憐。”
霍長卿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顧傾城瞟了一眼霍長卿:“你幹嘛呀,這麼說我朋友,最討厭的是薄情。”
霍長卿撲哧笑了出來:“成,兩個都討厭!”
顧傾城思忖了一會,搖了搖頭道:“我正好收到一位設計師朋友的邀請,去紐約參加他的紀念時裝秀,本來準備大後天走的,要不,我提前一天出發,先去看看駱歡,問一問她是什麼想法,畢竟都是我們朋友,不忍心看他們,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散了。”
“去談一談也好。”
霍長卿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我一會就讓丁丁訂機票,她正好和我一起去,兩個小丫頭一向談得來,總歸勸一勸也好。”
顧傾城嘀咕著道。
“不過……”
霍長卿想了想,還是勸了一句:“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你也不要插手太深,解鈴還需系鈴人。”
“知道啦,”
顧傾城笑了起來:“放心,我不會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