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理智,沈安然仍然覺得昨天晚上不能白睡。
看他也不是特別生氣的樣子,還是秉著能哄好就哄好的原則。
不就穿個衣服?多難?
她頭髮是隨意披散著的,身上不合身的浴袍也鬆鬆垮垮,加上疲倦和剛睡醒,人透著一種骨子裡的慵懶。
他就那麼低眸看著她,直到紐扣扣好,衣服整理平整。
夜盛霆方才開口,“除了部分夜場戲,其他時候收工就回去。”
沈安然仰起頭問,“可是時間安排要看劇組。”
他睨了她一眼,“劇組知道該怎麼安排。”
“哦。”
夜盛霆視線移開了幾分,姑且算是解釋的說,“夜盛栩從小沒吃過什麼苦,他不會為了工錢問題趕進度。你拍戲歸拍戲,但是不允許夜不歸宿。”
“昨天這樣算不算夜不歸宿?”
夜盛霆揚起一抹輕嘲的笑,抬手輕捏著她下巴,“你要是還想住酒店可以提前告訴我。”
“……”
“我回公司。”他淡淡的道,“這期間你要是跟那個姓陸的走近了,其他事都不要跟我談。”
昨天他說潛規則時,她以為他是說陸亦風,結果不是。
現在她都要忘了那麼一個人,他又莫名其妙的提起。
沈安然含著一縷懶懶散散的笑,“不會走近,但是我身邊肯定也有男『性』朋友,拍戲也有男演員,不是每個人都是陸亦風那樣。”
夜盛霆面無表情的說:“那個姓陸的沒有女『性』朋友,站在他旁邊的女人都會被當成他的新歡,”
她頓時無話可說。
男人走之前,她看著他讓人揣測不透的側臉,“不過夜盛霆,你來一天就走,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他一個認床的人,出差回來都是一副沒怎麼睡覺的樣子,怎麼可能明明在家,還平白無故的跑出來住酒店。
“視察。”夜盛霆吐出幾個字,“這是夜家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