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霆雙手抄著口袋，站在窗邊，聽著莊素一字字的說。

醫院空置的病房，白熾燈的光線顯得愈發蒼白慘淡，落在他倦怠的深邃臉廓上，彷彿更沒什麼血『色』，而那雙眸便在對比下顯得更幽暗。

莊素頭上還纏著繃帶，眉頭一點點皺起來，“我不知道她從哪裡知道你以前和謝清歡的事，我是告訴過她，是謝清歡24歲生日的時候，但那已經是幾天前了。”

“這幾天她都沒有什麼反應，我以為她沒什麼事。畢竟……”

畢竟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

那是夜盛霆認識沈安然之前，這件事是算不上什麼感情背叛的。

可能多少是有點不開心，但不至於因此斤斤計較。

夜盛霆緊抿著唇。

想起她昨天晚上的話。

【夜盛霆，你跟謝清歡以前是不是……】

【是她生日是不是】

【只是一次麼？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那天，沒發生什麼呢？】

她當時低著頭，人埋在他胸膛，他連表情都看不到。

聽不出她語氣裡的變化，細弱卻沙啞的聲音有點悶悶的傳出來。

夜盛霆壓著胸腔裡湧動的悶痛，開口的聲音沉入了骨子，“是謝清歡說的。”

莊素驀地抬起頭。

“她昨天晚上，她自己告訴過我。”夜盛霆低而緩慢的出聲，“我跟她說過，我晚上會回來說清楚……”

他說過讓她好好睡一覺，什麼事都沒有了。

為什麼她不聽，不肯相信他。

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手術室出來沒看見莊素的男人，半邊手臂還在麻醉中沒恢復，直接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