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定定的看著他的有恃無恐。
甚至不知道他是真的有恃無恐,還是瘋到就想打這麼一個賭。
兩個人不知道安靜了多久,蘇煙扯了下唇,“知道我想你死,房間裡卻永遠放著一把匕首,是想看我什麼時候動手?”
“或許。”穆北沉微眯著眸。
穆昭有次很不湊巧的來過。
恰好是蘇煙出去的時候。
在看見房間裡的這把匕首後,直接怒道將這把匕首扔了出去。
跟蘇煙睡在一起還敢在房間裡放這種東西,他是怕自己死得太晚嗎?
事後他自然重新命人拿回來,從此禁止任何一個人私自進這棟別墅。
“既覺得我會殺了你,又非要將刀子放在我面前,原諒我這麼久都沒真正揣摩出你想死的心思。”
蘇煙冷靜下來,對他這些鬼話半個字都不信。
他只是賭定了她不敢。
又偏偏想要看到她失敗的樣子。
每一次的失敗,都會讓她陷入無盡的自責。
是她自己下不了這個手。
她諷的勾起唇,“那麼想死?”
“煙兒,沒有人會想死。”男人低沉的開口,頓了頓,又道,“你爸爸的死,抱歉。”
“抱歉?”蘇煙手將匕首握得更緊,死死盯著他的波瀾不驚,“你抱歉?你配說抱歉?”
她唯一的至親因為他什麼都沒了,進了監獄,又因為他而自殺。
一句輕描淡寫的抱歉,她覺得聽見天大的笑話。
穆北沉剛要動唇,最後還是沒再開口。
抱歉這兩個字原本就是多餘,甚至不該存在的。
對她而言,所有的事早就不是抱歉兩個字能抵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