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的人是他，那也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搜救隊。

將她帶到醫院的人也是他。

蘇煙緊閉著雙眼。

護士說那個人一身狼狽但長得很好看，說他是醫院的老病號。

她好不容易找上樓，看到的是阻攔的保鏢和穆昭。

穆昭是說謊的。

沒有什麼穆北沉的爸爸。

在裡面的人就是他。

她剛剛幾度想要問出口，卻怎麼也沒能發出聲音。

又覺得這種問題似乎毫無必要。

她心裡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了，並不缺他本人的一句回答。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穆北沉麼？

那個但凡有人犯他一寸，他必回敬一尺的穆北沉麼？

即便她沒有成功，但她下手也真的沒有留情。

那一刻確實抱著他必死的心。

他活下來不是因為她放他一條生路，是因為他運氣好才被救活。

蘇煙想不通。

穆昭所有的舉動她都完全沒有意外。

只有他，她已經完全看不明白。

“穆先生。”

在車裡睡了一晚上的駱冰見他回來，將他沒帶上的手機遞過去。

穆北沉坐回車裡。

看了一眼，兩通未接來電都是穆昭的。

“回去吧。”他沒有回電話的打算，“昨天的事有幾個人知道？”

駱冰看了一眼旁邊剛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