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徹底喝醉的時候,她才會不記得這一樁樁一件件。
那麼她就還是以前。
肆無忌憚的喜歡他,沒有其他的所有。
而他似乎也不再是從前那個忽冷忽熱,讓人捉摸不透真心的男人。
從前的她和後來的穆北沉彷彿在虛幻的夢境裡可以交疊起來。
那是她從前做夢都要的。
在他眼裡就只能看到她一個人,對她視若珍寶。
他抱著她,她就覺得自己好像擁有全世界。
蘇煙低著頭,靠在他肩膀上,眼淚不可控制的從眼眶落下來。
但那畢竟只是個夢。
不論她怎麼努力的想留在那,回到現實都只會更加崩潰。
現實對她而言只是一個冷冰冰的牢籠。
她不能愛他,也愛不起他。
而他不論幾分真心幾分虛偽,都已經不重要,因為他永遠不在這個世界了。
後來她被墨傾強行戒掉了酒精。
也看過無數個心理醫生。
其實誰都知道,沒有醫生救得了她。
她沒有什麼活下去的理由。
之所以她還在苟延殘喘,不過是她覺得死亡都不可能成為她的解脫。
如果她死了,她要去哪裡?
在那個世界裡,她既不敢見爸爸,也不能見他。
興許是比人間更痛苦的存在。
戒掉酒精的剛開始她度日如年,現實裡的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她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才慢慢適應。
開始學會不去想從前的所有。
她只記著,她做的是她該做的事。
她至少是對得起爸爸的。
對他不論是愛是恨,總會成為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