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男人語氣平靜的回答,“曦兒小姐放心,沈小姐沒事。”
慕曦兒好像心裡一塊壓著的石頭松落下來,“沒事就好。”
司機從鏡子裡看了她一眼,忽然追問了一句,“不過,曦兒小姐這麼緊張,是在內疚,還是怕時先生髮現?”
慕曦兒被他直白的問題,問的一陣發慌。
眼神裡都透出一種微微的惶恐。
好像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她如坐針氈。
她動了動唇,似乎是一時間沒想到回答什麼,沒發出聲音。
司機這才意識到自己多言了,忙說,“抱歉了曦兒小姐,就當我沒問過。不過您真的不用緊張,沒有意外的話,時先生不會知道跟您有關的。”
慕曦兒的眉頭皺得更緊,聲音極低,低到模糊不清,“但他要是知道肯定會恨死我……”
“您說什麼?”司機沒聽清。
“沒什麼。”
她重新看向窗外越來越大的雨簾。
她在一晚上都沒等到沈安然回來的訊息後,心裡也緊張得要命。
這和裴承司一開始說的不一樣。
他不是說只想跟她單獨談談,第二天就會放了她嗎?
可她第二天並沒有看見沈安然回去。
慕曦兒幾度都有想告訴時慕深真相的打算,讓他不用那麼擔心。
但他整個心思都在找到沈安然這件事上。
對她熟視無睹。
而但凡他看向自己,那個看似平靜的眼眸,都彷彿帶著幾絲不信任。
好像哪怕他無憑無據,都認為這件事跟她有關係。
她每次看到他那個眼神,想說的話都生生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