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渾然不知的是,正是她的這個小緊張讓她逃過一劫,否則,她非常鎮定的話,恐怕會直接被識破。
當然,一切都是巧合,那麼明天還能不能將這個幸運的巧合一直延續下去呢?
第二天早上,酒店那邊來人跟宋徽因交涉昨晚火災的事情,神奇的是,酒店並沒有因此要後者交罰金,反而是免除了此次酒店的住房費用。
“關於昨晚的火災,我們真是非常抱歉,因為我們在做好了那麼多防護措施之後,還是發生了令人遺憾的事情,而您們作為酒店最尊貴的客人,並不能因為我們的失誤而要求你們賠償損失,這是不對的做法……”
幾十萬美元,說免就免,這家酒店可真大方。林景康收到宋徽因的電話後,冷笑不已。
忽然,他瞄了一眼瑞麗兒,奇怪地道:“娜娜,你還在想昨晚的事情呢?”
後者微微啊一聲,然後抬起秀臉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低頭,糯糯地嗯一下,然後就沒有說什麼了。
卡洛蒂對她說過,言多必失,所以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不被發現。
他們一行很快來到奧林匹克體育館,先進行例行公事的檢查,然後才能放行。
奧運會畢竟是四年一次的盛會,對安全這方面的工作自然是做到極致,這裡並不只是針對觀眾,對運動員同樣有效。
進入體育館之後,還要進行幾樣檢查,否則運動員還是沒法參加比賽的。
林景康從d出口處走出,再次引起了轟動了,不過,跟前幾天那次不同的是,這次的歡呼聲裡面,夾雜了不少倒噓,好像是專門來搞破壞的一樣。
雖然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對運動員心裡也有不小的影響,不過,這一切對林景康無效。
即便全場噓聲一片,那又如何?
他自巋然不動,安穩如泰山。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個錘子!
“老闆,喝口水!”
這時,瑞麗兒忽然遞上一瓶水,是酒店自己生産的牌子水,挺幹淨的,甜甜的,很解渴。
林景康怪異地盯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接過她的水,然後就往檢錄處那邊走去。
“看著她點,我看她從昨晚開始就有些不正常了,可能是第一次經歷火災吧。”
周若男點點頭,低聲跟宋丁一吩咐了幾句,後者就匆匆離開。
“老闆,這水,要不還是別喝了吧?”一直悶不吭聲的季靜安忽然開口道,這令林景康更加好奇了,心說,今天怎麼一個個都變得那麼奇怪了呢?
“難道你想喝?”他嘻嘻地笑道,但季靜安卻是非常嚴肅地道:
“昨晚火災發生後沒多久,我是第一個沖進娜塔莎房間的,但我卻聞到一股極其淡的血腥味!”
靜!
已經檢錄完,正在等待的林景康,以及周若男幾人,全都安靜了下來,沒人追問季靜安如何發現的,也沒人戲問他為何第一個沖進去的。
因為大家都在想,血腥味是從何而來的?這三個詞可不是什麼好詞,意味著什麼實在太令人驚訝了。
“你是說?”林景康綜合娜塔莎的異常想了想,忽然看向季靜安問道,後者點點頭,然後嚴肅地道:
“我猜測她已經被人掉包了!因為我平時比較喜歡觀察,所以熟悉娜塔莎的言行舉止,但她今天卻太安靜了,而且還忽然給老闆一瓶水……”
“哈哈哈,既然這樣,那我更應該要喝這瓶水了。”
眾人大驚失色,卻來不及阻擋林景康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喝水。
不過,令大家無語的是,他卻忽然轉身,噴了季靜安一身,又再喝,又再噴,然後笑嘻嘻地回頭,“靜安,別動,應該有人再看我,千萬別露出馬腳!”
大家霎時一呆,然後馬上都配合起來,裝作跟平時一樣。
“好了,我要去比賽了,你們呆在這裡,千萬別露出馬腳,否則真的前功盡棄了。”林景康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這次說什麼也要把背後之人逮住,瑪德,這麼陰險的招都想得出來,太生氣了……”
等他離開之後,周若男就給宋丁一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加派幾個人手,在四周隱蔽處盯住娜塔莎,然後再派人過來把季靜安換走,由後者去指揮順藤摸瓜的事,順便換個衣服。
宋丁一自然點頭答應,很快就去安排此事了,而林景康這個時候已經準備開始比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