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張貼著一張懸賞令,兩個官差把守著。
圍觀的人很多,但是都是普通湊熱鬧的老百姓,議論的人很多,會醫術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你們說,這懸賞令都掛在這裡有半個時辰了,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揭,看來是找不到人了。”
“所有的大夫都會縣令召過去了,就連最有名的鶴大夫都束手無策,你說還會有其他人嗎?”
“縣令大人有多疼愛他的妻子,咱們都是知道的,老天爺也太不公了,非要讓這麼恩愛的兩個人……”陰陽相隔!
大概是因為有兩個官差鎮場,雖然明知道縣令夫人命不久矣,但是大人還是心照不宣,只是臉上的惋惜之色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
縣令愛民如子,縣令夫人也是個心善,賢惠的,經常施粥,救濟窮苦百姓。
兩個官差相視一眼,也從雙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著急之色。
這時,人群中一纖細的手伸了出來,按在懸賞的一角,滋啦一下,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它揭了下來。
“這張懸賞令,我揭了。”女子的聲音清脆而篤定。
兩個官差在前面引路,身後是步伐不急不緩,面帶輕紗的女子。
沒錯,揭了懸賞令的人正是從陳氏藥鋪出來的喬莞莞。
兩個官差相互之間擠眉弄眼著。
官差一:這姑娘靠譜嗎?看起來才十幾歲,還帶著面紗,該不會是來訛錢的吧!
官差二眼睛的餘光快速地掃了身後的女子一眼,皺了皺眉:我看不像,這姑娘周身氣度不凡,或許真的有幾分本事。算了,縣令夫人現在這個情況,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醫了。
官差一點了點頭。
兩個官差的眼神交流,喬莞莞是不清楚的,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過多的解釋什麼。
說實話,喬莞莞對於自己今天揭這懸賞令還是有些無奈的。
按照她的本性,別說是什麼縣令夫人,賞銀500年,就算是皇帝,治好後封侯拜相,她都不見得會醫治。
喬莞莞本性薄涼,再加上前世的一些經歷,即使是有人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會抬一下眼睛。
那這次呢?愛妻如命,只要保住妻子!
若真的是這樣,那她走一遭也無妨。
喬莞莞被帶到了院子裡,院子裡的人約莫有十來個,都是大夫模樣,年齡基本上都是中年,其中還有一個老者。
眾人對老者眾星拱月,謙卑有加,想必這老者是在這著大夫裡德高望重的存在。
大夫們圍著老者,商量著醫治縣令夫人的對策。
一大夫朝著老者拱了拱手,“覃老,不知您對這夫人的狀況……”
他們束手無策,唯一能寄希望的也就是眼前的老者了。
老者摸了摸白色的胡須,正打算斟酌用詞時,院子前的門忽然開啟,兩抹身影跑了出來。
“不好了,夫人又暈過去了,大出血,止不住啊!”驚叫的是一個産婆。
另外一抹身影直奔到了老者的面前。
“覃老,麻煩您想想辦法,救救拙荊。我這給您跪下了!”王郝說著就要跪下去。
眾人哪能讓一個縣令跪下去,在他還沒跪下的時候,急忙扶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