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的命是由他的血救回來的?
那一刻,所有的難過,愧疚,不甘,委屈都湧上心頭。
到頭來,倒是成了她虧欠了他?
“泫汲,你以為這樣我便會原諒你嗎?”
“你到底藏在哪裡?你若是當個膽小鬼,一直耗在這裡,那我便也跟著你一起耗在這裡!”
面前的記憶圍繞著他,讓她眼花繚亂。她又走了許久,可卻完全尋不到泫汲的身影。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她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一點點模糊。再這樣下去她也會被困在這記憶中。
可若是離開,泫汲便再也找不回來了。
嬰歌無極握緊雙手,可是下一秒她便感覺自己被人拉住,然後意識便回到自己的身體中。
他睜開雙眼看著面前的男人。男人一張英俊的臉,看起來有些面熟。
當她正思索這男人是誰時,他便突然開口說話:
“你是離無雙?他終是把你尋回來了。”
嬰歌無極不知道男人是如何認出她的,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立馬看向那男人開口說話:
“你是白旭,你竟然可以開口說話了。”
男人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
“已過五百年了,人終會是有改變的。”
嬰歌無極看著他笑了笑:
是啊,他們已經五百年未見面了,他變了,她也變了。
當年的那個稚童已經變成英俊硬朗的男人。而她也成了魔域的魔頭,想來還真是造化弄人。
“五百年未見,您竟成了青丘狐王,是啊,這般尊貴的身份,自然對吾等熟人生分了,不過我也就罷了,竟還對元尊使出如此厲害的幻術,狐王您當真是不講情分。”嬰歌無極看著他笑著開口。
白旭自是聽出她在打趣他,然後搖著頭笑著開口:
“本帝已經懲罰過塗山雅雅了。是她自作主張對你們下手的。”
嬰歌無極卻搖了搖頭:
“如今之計還是想辦法將泫汲給救出來。還請狐王派你的手下將這幻境撤去,將泫汲的神識尋回。”
白旭聽後突然看向她,然後開口說道:
“這幻境,我可以找人撤去。可這神識卻有些難辦……”
嬰歌無極聽後,面色瞬間變得陰沉,她看著她一次次說道:
“這麼說來狐王並不想出手相救了?那你剛剛何必將我拉回?”
“不將你拉回,難不成眼睜睜看到你被困在那裡?還有,我什麼時候說我不出手相助了?”白旭看著她輕聲說道。
“小姑娘,想要救人也要懂得方法。你這五百年是白活了嗎?”
嬰歌無極雖有不服,可聽了他的話,卻安靜下來。
“那狐王可有什麼救人的方法,何不說出來?”嬰歌無極開口說著。
“幻境顯示出來的都是人最想隱藏的,最恐懼的心魔。你可知泫汲的心魔是什麼?”白旭開口說著。
嬰歌無極聽著便陷入了沉思:
他的心魔會不會跟她有關呢。那他最害怕的是什麼呢?
是她跳崖時他崩潰大哭?還是她靈魂破損失時他用血將她一點點養大?